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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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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0) "案子里，找出他们的诉讼风格、证据链偏好，以及法务部核心成员的个人习惯。
这是一项浩瀚到让人绝望的工程。
对于一个没有团队支持的律师来说，几乎不可能完成。
夜深了。
办公室的人一个个离开。
周启航走的时候，特意绕到我工位旁，看了一眼我满屏幕的资料。
“哟，还挺用功。”
他阴阳怪气地说，“别白费力气了，这案子，耶稣来了也赢不了。”
“我劝你啊，早点写辞职报告，还能体面点。”
我没理他，眼睛一直盯着屏幕。
他自讨了个没趣，冷哼一声走了。
整个楼层，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只有头顶的灯光和电脑屏幕的光，在黑暗中亮着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是老秦发来的消息。
一张图片。
是我发过去的那份委托书的照片，上面用红笔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。
每一个字，都像一把手术刀，精准地剖开了这个案子看似坚不可摧的外壳。
紧接着，第二条消息来了。
“闺女，别查那些公开的废纸了，浪费时间。”
“天擎法务部的头，叫卫宏，我二十年前带过的学生。
这小子，打官司的套路，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。”
“他有三个特点。”
“第一，喜欢用证据优势碾压对方，让对方在庭审前就心理崩溃。”
“第二，擅长利用程序漏洞，拖延时间，把小公司活活拖死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，他迷信技术权威。
每次都会请业内最顶尖的技术鉴定机构出具对他有利的报告。”
我看着这三条消息，感觉眼前一片迷雾被瞬间吹散。
“那我们怎么办？”
我回过去。
“他玩阳谋，我们就跟他玩阴的。”
“他要证据，我们就给他造一个他驳不倒的证据。”
“他要拖时间，我们就逼得他不得不速战速速决。”
“至于技术鉴定……”老秦发来一个奸笑的表情。
“国内最权威的那个鉴定中心的主任，姓钱，就是当年天天被我骂哭的那个小胖子。”
我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原来，我以为的铜墙铁壁，在老秦眼里，全是筛子。
“你现在需要做三件事。”
“第一，去见你的客户，拿到‘幻影引擎’的所有原始代码，还有开发日志。
记住，每一个版本，每一次修改记录，都不能少。”
“第二，拿着这些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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