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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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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0) "得挑战很大？
年轻人，就该多挑战一下自己。”
我翻到委托书最后一页。
委托费：五万元。
而且是风险代理，也就是说，打不赢，一分钱没有。
君诚律所作为业内顶尖的红圈所，代理费起步都是七位数。
五万块，连我们律所的茶水费都不够。
这是羞辱。
赤裸裸的羞辱。
“周总监，这个案子……”我开口。
“怎么？
没信心？”
他打断我，语气沉了下来，“秦筝，别忘了你的实习期还没过。
我给你机会，你别不珍惜。
你要是不想干，现在就可以滚蛋。”
办公室里死一般地寂静。
我能感觉到门外有几双耳朵正贴着门缝。
我把委托书合上，捏在手里。
纸张的边缘有些锋利，硌着我的手心。
“我接。”
我说。
周启航愣了一下，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。
他脸上的嘲讽更浓了。
“好，有魄力。”
他拍了拍手，“这案子就全权交给你了，律所不提供任何资源支持，能不能赢，全看你自己的本事。”
不提供资源支持。
意思就是，我连个助理都没有，所有调查、取证、写材料的活，都得自己一个人干。
“好的。”
我点点头，拿着那份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委托书，转身就走。
“等等。”
周启航又叫住我。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。
他从桌上拿起一个信封，丢了过来。
“拿着，客户刚给的。”
信封落在地上，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。
是一沓皱巴巴的，带着菜市场味道的零钱，有十块的，有五块的，还有一堆钢镚。
加起来，估计也就几百块。
“客户说，这是他全部的积蓄了，先当订金。”
周启航懒洋洋地说，“你去财务那登记一下，别弄丢了，丢了你赔。”
我看着地上的钱。
一个钢镚滚到了我的脚边。
我慢慢蹲下身，把那些钱一张一张，一枚一枚地捡起来，放回信封里。
整个过程，我没有说一句话。
捡完钱，我站起来，看着周启航。
“周总监，还有别的事吗？”
“没了，滚吧。”
他挥挥手，像赶一只苍蝇。
我拿着委托书和那个油腻腻的信封，走出了办公室。
门关上的瞬间，我听见里面传来他压抑不住的笑声。
回到工位，周围的同事们立刻把头埋了下去，假装在忙。
但我能感觉到，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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