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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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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公寓。
“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？”
她抬起眼，妆容精致，却掩不住眼神里的挑剔和……某种习惯性的轻视。
“这次我们公司的招标，听说宏景资本那边的首席顾问特别厉害，姓陈，神秘得很。
要是我们能拿下这个项目，我们公司就能彻底翻身！
到时候……”她眼里闪过一抹憧憬，“我爸妈肯定不会再反对我们的事了。”
我们的事？
我心底嗤笑一声。
她父母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，就像她那些朋友、同事一样。
我只是她口中那个“不上进的男朋友”，一个用来衬托“陈默”们有多么优秀的反面教材。
“嗯，听见了。”
我应了一声，声音没什么起伏。
“你就不能有点反应吗？”
沈薇把手机一扔，有些气恼，“顾衍，我跟你在一起三年了，这三年我容易吗？
顶着家里的压力，就盼着你能争口气！
可你呢？
还是个小职员，连个像样的项目都没独立负责过！
你要是有陈默十分之一，不，百分之一的能力，我们也不至于这样！”
陈默。
这个名字，像一颗锈蚀的钉子，钉在我和沈薇关系的这具活尸上，已经三年了。
一开始，她只是偶尔提起，说是在某个行业论坛上听说的青年才俊，如何年轻有为，如何能力超群。
后来，频率越来越高，细节也越来越丰富。
从“陈默又拿下了哪个大项目”，到“陈默被某顶级资本重金邀请”，再到“陈默的穿搭品味、兴趣爱好”……这个虚构的男人，在她一次次的描绘和我的沉默配合下，日渐丰满，完美无缺。
而我，顾衍，就是她用来时刻对照这个“完美镜像”的，丑陋现实。
她需要这个镜像来激励自己，或者说，来折磨我，以证明她沈大小姐“屈尊降贵”地和我在一起，是多么大的牺牲和恩赐。
我曾经试图解释，试图告诉她我不是她想的那么不堪，但每次刚开口，就会被她的冷笑和更猛烈的“激励”堵回来。
“解释就是掩饰！
顾衍，承认自己平庸没那么难，难的是知耻后勇！”
后来，我就不解释了。
我甚至开始配合她，在她滔滔不绝地讲述“陈默”的最新“事迹”时，适时地表现出适当的“惭愧”和“受教”。
她大概永远也想不到，她口中那个需要我仰望的“陈默”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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