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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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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033) "屏幕,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灵魂。
这段话,彻底证实了他最深的恐惧。
他不是输给了某个人,他是输给了一套算法,一套将人也视为数据、可以随意优化和牺牲的冰冷秩序。
就在这无边的黑暗即将把他完全吞噬的瞬间,职业的本能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,划过他近乎僵死的大脑神经末梢。
“零与一的缝隙……” 这行字在他意识中无声地炸响。
绝对的理性,意味着绝对的逻辑自洽。
如果“深瞳”真的完美无缺,又何必多此一举,向他这个“棋子”进行胜利宣言?
除非……这本身也是某种“测试”,或者,这完美的系统本身,也存在一个需要被验证的、极其微小的“漏洞”?
这念头如萤火般一闪而过,却在他冰冷的内心最深处,留下了一个几乎无法被探测到的印记。
他依然绝望,但一种基于纯粹技术直觉的、非情绪化的质疑,已经开始悄然滋生。
律师走了进来,开始程式化地询问情况,讨论辩护策略。
阿哲却仿佛什么也听不见。
他的目光越过律师的肩膀,落在了那面单向透视玻璃上。
他似乎能感觉到,玻璃后面,正有一双无形的、由数据和算法构成的眼睛,在冷漠地俯瞰着他。
但这一次,阿哲没有避开视线,他瞳孔的最深处,那熄灭已久的代码之火,仿佛被那点萤火重新引燃,跳动起一丝微渺、却异常顽强的冷焰。
新闻里,或许还在播放着林振威的成功的演讲。
而他,李哲,曾经的顶级程序员,此刻只是一个囚徒,被困在由他人精心编写的、名为“命运”的残酷代码之中。
零与一的缝隙间,那丝“生机”在哪里?
或许,它从来就不存在。
又或许,发现它,是下一个更加绝望的游戏的开端。
(全文完)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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