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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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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24) "床显然不舒服，她半边肩膀都露在外面，看着有点可怜。
邰瑾珩站在原地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扎了一下。
他犹豫着，是不是该回房间拿条毯子给她盖上。
就在这时，苏晞睫毛颤了颤，睁开了眼睛。
四目相对。
空气瞬间凝固。
3 晨曦下的尴尬苏晞的眼神从迷茫到清醒，只用了零点一秒。
她迅速拉高被子，把自己裹严实，只露出一双带着警惕的眼睛。
你看什么？
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，但冷冰冰的。
邰瑾珩移开视线，摸了摸鼻子。
我……我去卫生间。
他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进卫生间，关上门，才长长吁了口气。
刚才那一瞬间，他居然觉得有点心疼？
心疼一个坚决要跟他离婚，还定了十条规定的前妻？
用冷水冲了把脸，他看着镜子里水珠顺着下巴滴落的男人，试图理清脑子里那团乱麻。
是因为习惯了照顾她吗？
还是因为……余情未了？
这个念头冒出来，把他自己吓了一跳。
离婚是苏晞提的，理由是他们性格不合，在一起太累。
他当时也在气头上，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，离就离。
可真离了，住在一个屋檐下，看着她把自己完全从彼此的生活里剥离出去，那种滋味，并不好受。
从卫生间出来，苏晞已经起来了，正在叠被子。
沙发床被她利落地恢复成沙发模样，那个胡萝卜抱枕又出现在了上面。
今天你打扫卫生。
苏晞头也不抬地说，抹布和清洁剂在老地方。
哦。
邰瑾珩应了一声。
上午，邰瑾珩认命地开始打扫。
擦到电视柜时，不小心碰掉了相框。
他捡起来，是他们结婚三周年时去海边玩拍的合照。
照片上，苏晞笑得眼睛弯弯，靠在他怀里，他搂着她的肩，一脸得意。
玻璃相框背面朝上掉在地上，没碎。
他把它翻过来，看着照片，发了会儿呆。
最后，他把相框塞进了电视柜最底层，眼不见为净。
打扫到卫生间，他发现苏晞的沐浴露换了一种味道，不再是他们一起用了好几年的那个牌子，而是一种陌生的、清冷的草木香。
就好像，她正在用一种具体而细微的方式，抹去他存在过的所有痕迹。
这感觉真操蛋。
下午，门铃响了。
邰瑾珩正在打游戏，扬声问了句谁啊。
小珩，是妈！
邰瑾珩手一抖，游戏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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