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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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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72) "来得很晚，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血腥味。
那味道我很熟悉。
她的脸色很白，走路的姿势有点不稳。
“扶我。”
她对我命令道。
我扶着她的手臂。
她的身体很烫，像在发烧。
我把她扶进她的卧室。
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。
房间很大，风格是极简的黑白灰，和我一样，没有一丝人气。
“出去。”
她把我推开，自己走进了浴室。
我站在门口，有些犹豫。
她的状态很不对劲。
过了很久，里面都没有声音。
我有点不放心，敲了敲门。
“裴……千尽？”
没人回答。
我心里一慌，推开了门。
浴室里，水汽弥漫。
巨大的浴缸里放满了水。
而裴千尽，就穿着衣服，躺在浴缸里。
水，是红色的。
血从她的手臂上不断涌出来，染红了整个浴缸。
她的手腕上，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不是她自己割的，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。
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
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，冲过去把她从水里捞起来。
她很轻，身上湿透了，像一只折翼的鸟。
“医药箱！
医药箱在哪？”
我对外面大喊。
林管家很快就冲了进来，手里提着一个医药箱。
他的脸色也很难看，但动作很镇定。
“江先生，麻烦您，帮我按住她的伤口。”
我用毛巾死死按住她的手腕。
温热的血，不断从毛巾里渗出来，染红了我的手。
她的眼睛紧闭着，眉头皱得很紧，似乎很痛苦。
这是我第一次，在她脸上看到如此脆弱的表情。
那个无所不能的女帝，原来也会受伤，会流血。
她也是个……人。
林管家熟练地给她清理伤口，上药，包扎。
整个过程，她一声没吭。
处理完伤口，我帮着林管家，给她换上了干净的睡袍，把她安顿在床上。
“裴董这是……？”
我忍不住问。
林管家叹了口气。
“江先生，不该问的，别问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，眼神复杂，“今晚，多谢你了。”
说完，他退了出去。
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昏睡的裴千尽。
我看着她苍白的脸，和手腕上厚厚的纱布。
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。
不是害怕，也不是同情。
就是觉得……有点堵。
这个女人，到底背负着什么？
我在床边坐了一夜。
后半夜，她开始发烧，说胡话。
叫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名字。
我只能一遍遍用冷毛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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