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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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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8) "是单向的，我看不见外面。
车里很安静，只有空调的嘶嘶声。
我手心全是汗，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。
我感觉自己不是去见人，是去奔丧。
奔我自己的丧。
车停在了“天启大厦”的地下车库。
我再次被带进了那个专属电梯。
88楼。
还是那条长得吓人的走廊。
还是那扇巨大的门。
只不过这次，门是紧闭的。
一个黑衣人推开门，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我迈进去的腿，有千斤重。
办公室里收拾得很干净。
昨天的白色地毯换成了新的。
空气里还是那股清冷的香水味，掩盖了所有血腥的痕迹。
裴千尽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面。
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丝质衬衫，头发披着，戴着一副金丝眼镜。
看起来像个优雅的学者，而不是昨晚那个挥舞球杆的魔鬼。
“坐。”
她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。
我僵硬地坐下，身体绷得像块石头。
她不说话，就那么看着我。
目光穿透镜片，像手术刀一样，要把我从里到外剖开。
我被看得头皮发麻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。
每一秒，都是煎熬。
终于，她开口了。
“江屿，二十三岁，孤儿，靠打零工和跑腿为生。
租住在城西的老破小，银行卡余额，三千七百六十二块。”
她把我的人生，像念一份报告一样念了出来。
轻描淡写，却让我毛骨悚然。
在这样的人面前，我没有任何秘密。
“昨天，你看到了什么？”
她问。
我的喉咙发干。
“我……我什么都没看见。
我就是去送文件，门开着，我就……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我语无伦次地辩解。
她笑了，摘下眼镜，揉了揉鼻梁。
“撒谎不是个好习惯。”
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，推到我面前。
“看看。”
我颤抖着手拿起来。
封面上写着四个字：专属协议。
我翻开第一页。
甲方：裴千尽。
乙方：江屿。
协议内容很简单。
从今天起，我，江屿，将成为裴千尽的“专属物品”，为期一年。
我要搬进她的住所，接受她的所有安排，对外扮演她的“恋人”。
协议期间，我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，但能得到一千万的报酬。
一年后，如果我表现良好，可以拿着钱离开，并且永远忘记这一年里发生的所有事。
我看得手脚冰凉。
这不是协议，是卖身契。
“为什么？”
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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