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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7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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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白完全笼罩其中。
“夜已深,陛下早些安歇。”
他躬身行礼,动作一丝不苟,仿佛刚才那个失态跪地、惊恐交加的人从未存在过。
说完,他转身,玄色的衣摆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,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寝殿。
殿门重新合上,隔绝了外面的寒气,也仿佛隔绝了沈月白熟悉的那个世界。
沈月白缓缓坐倒在龙榻边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只空了的白玉盏。
冰凉的触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。
他抬起另一只手,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那里,心脏还在平稳地跳动着。
解药的效力似乎在慢慢化开,那股萦绕多日的、若有若无的疲惫和心悸,竟然真的减轻了些许。
活着。
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分量。
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在这吃人的皇宫里,想死,似乎也没那么容易。
尤其是,当你的死,会碍了别人的路时。
一股莫名的、冰冷的战栗,顺着脊椎悄然爬升。
这场戏,他好像……不能再胡乱演下去了。
萧寒退出去后,殿内死一般的寂静。
沈月白独自坐在龙榻边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只温润却空了的白玉盏。
解药的苦涩似乎还黏在舌根,挥之不去,带来一种清醒的、冰冷的实感。
活着。
这个词从未像此刻这般沉重,又带着点荒谬的讽刺。
他穿越而来,最大的愿望就是“被毒杀”回家,为此不惜在朝堂上扮演一个彻头彻尾的昏聩傀儡,为萧寒的每一次专权鼓掌叫好。
他以为自己看得清楚,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——他求死,萧寒求权。
可现在,这看似稳固的交易平台轰然倒塌。
有人在他看不见的阴影里布下了另一盘棋,不仅要他的命,还要用他的命做刀子,去捅萧寒的后心。
而他,这个一心求死的皇帝,和萧寒这个看似一手遮天的权臣,竟然莫名其妙地被绑上了同一条即将倾覆的破船。
“呵……”一声低哑的、带着自嘲的笑从喉咙里溢出,在空荡的殿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慢慢抬起头,目光扫过这间富丽堂皇却冰冷彻骨的寝殿。
龙涎香的烟雾袅袅盘旋,金色的帷幔低垂,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皇权的至高无上,却也每一处都透着无形的禁锢。
以前,他觉得这里是囚笼,只等着刑满释放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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