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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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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0) "眼睛。
我望向窗外。
月光铺在地上，像一条银色的路，一直延伸到远方黑暗里。
"去建一个真正的自己的家。
""睡吧。
"我替他掖好被角。
起身时听见他小声说："姐，我会想你的。
"我的脚步顿了顿，喉咙发紧，最终还是没有回头。
推开房门，夜风裹挟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。
我站在院子里，最后一次环顾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家。
低矮的土房、锈迹斑斑的农具、堆满杂物的墙角……心里竟生不出一丝留恋。
"我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"我轻声对自己说。
然后转身，踏上了那条银色的路。
5清晨，天色还暗沉沉的。
我已经在小餐馆后门准备洗菜，冻得通红的手指笨拙地系着围裙。
初冬的风像刀子般刮过脸颊，但我早已麻木得感觉不到疼了。
冰冷的水哗啦啦冲在手上，冻得指节发僵。
<自从离开家，我就在这个小餐馆打工。
指甲缝里永远嵌着洗不掉的油渍，指腹因长期泡水而皲裂。
身上的油烟味像是渗进了皮肤，怎么搓都搓不掉。
"小夏，把这筐土豆削了！
"老板娘尖利的嗓音划破清晨宁静。
"好！
"我赶紧开始削土豆。
刀锋划过冻僵的手指，血珠立刻冒了出来，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，继续埋头干活。
中午饭点，餐馆里挤满了人。
我一趟趟穿梭在桌椅间，端菜、打扫、清理……"小姑娘，小心点啊。
"油腻的老板又一次"不经意"地蹭过我的腰，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转。
"跟我混，给你涨工资。
"我死死咬住嘴唇，端着盘子的手抖得厉害，却不敢翻脸。
我需要这份工作。
我要活下去。
下午客人少时，我故意提高嗓门问老板娘："王姐，老板说给我涨工资，是真的吗？
"老板娘立刻从收银台后抬起头，眼神像刀子般剜向老板。
从那以后，老板再也不敢碰我了。
晚上十点，打烊后的餐馆安静下来。
我蜷缩在堆满米面和调料的储物间里，两张拼在一起的旧椅子就是我的床。
昏黄灯光下，我翻开捡来的旧课本，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每一个字。
小小窗户外，城市的霓虹灯明明灭灭，像望着遥不可及的梦。
但我知道，只要一直往前走，总有一天，我能走到有光的地方。
6一年后，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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