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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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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6) "大概他们也有办法。
我便没有多问。
周逸然给我买了新手机，里面只有她和周迟安的电话号码。
没有妈妈的。
我明白，自己在妈妈那里已经是个死人了。
即便都活着，以后也不能联系。
我安慰自己没关系，妈妈幸福最重要。
忍着难过时，周逸然忽然拥抱了我：“陈娇娇，你是个很好的人，有一个那样坏的爹还能保持善良，你比我牛逼，所以我相信，你以后也能好好活着。”
我一下子忍不住了，埋在她肩头哭。
等情绪平复，她替我擦干泪。
然后出乎意料地说：“距离工作还有一段时间，对即将成为牛马的人来说，这段时间千万不能浪费，不如你跟我去旅行吧，费用我包。”
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，就听话地点点头。
13周逸然比我大四岁，她让我叫她姐姐。
我小声呢喃这两个字，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，到后来张口就来。
从：“姐姐，可以给我拍张照吗？”
到：“姐姐，我要吃那个……”我们去了不少地方。
第一次看海，第一次看日出，第一次在帐篷睡觉。
十八年来，我惊觉世界原来这么大，惊觉活着很好。
但偶尔我也怅然若失，想把美好的东西分享给妈妈，却也知道不能。
周逸然笑着说：“没关系，姐姐会陪着你的。”
那时我没细想她的话，只当寻常安慰。
直到后来，才明白一切有迹可循。
某天周逸然出去买饭时，我接到一个电话。
是周迟安。
他跟我道歉：“娇娇，对不起。”
“你是个好孩子，而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做出伤害你的事，简直无法原谅，但我来不及赎罪了，唯一能做的，就是替你照顾好你妈妈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。
对方说的话我一半能听懂，一半听不懂。
刚想说话。
就被挂了电话。
强烈的不安笼罩在心间。
等周逸然回来，我急忙告知她发生了什么。
她却好似早就做好了准备。
虽然眼眶通红，但还能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。
“娇娇，我们回家吧。”
等我们赶到家，室内密不透风，味道刺鼻难闻。
我冲到卧室，看到妈妈和周迟安手拉手平躺在床上。
他们因为煤气中毒走了。
我和周逸然处理完后事，一起在墓碑前席地而坐。
“你早就知道？”
周逸然点头：“那天救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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