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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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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1653) "楚楚，吃饭了，妈今天给你炖了鸡蛋羹。”
她把勺子递到枕头套前，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。
给它讲故事，哄它睡觉。
“楚楚不哭，妈给你道歉……是妈对不起你……妈错了……”她说要把自己的福星女儿找回来。
连林曦打电话回村，哭着求助，说学校让赶她出来求他们想想办法，都毫无反应。
父亲在巨大的刺激和羞愧下，中风瘫痪。
倒在地上口眼歪斜，只会流涎。
只绝望地看着满屋子飞舞的弹幕。
爸，你当初打我的时候，力气不是很大吗？
现在被所有人唾弃的滋味，好受吗？
他睁大着眼睛，眼角流下浑浊的泪水。
他想忏悔，想求饶，却无法再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而我的妹妹林曦，不要脸的赖在了大学宿舍。
宁可每天把宿管和学生辱骂，也不敢回家。
她的脸上，慢慢浮现出了一道淡淡的红痕。
从鼻子，一直蔓延到嘴角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，越来越深，越来越清晰。
像极了我那天生的唇腭裂。
后来用尽了各种办法，都无法消除……一年后。
我疯癫的母亲，在一个下着大雨的夜里，抱着她的枕头，离开了村子再也没有回来。
瘫痪的父亲因为无人照料，一个人躺在床上，活活饿死。
阳光照进这间腐朽、阴暗的老宅。
空气中飞舞的尘埃里，最后一行弹幕缓缓出现，又缓缓消散。
这一次，真的两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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