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9600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791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4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0) "复健。

楼梯上下来回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
而就在上个月,刘丽的母亲不过是得了个小小的感冒,住了两天院。

他们夫妻俩,一个请年假,一个请事假,轮流在医院陪床,端茶倒水,削水果喂饭,比亲儿子亲女儿还孝顺。

张伟还在朋友圈发:“希望妈妈快点好起来,你的健康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。”

桩桩件件,一幕一幕,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过。

我过去总觉得,他们是工作忙,是年轻人压力大,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应该多体谅。

直到今天,直到那扇虚掩的门被彻底关上,我才看清,原来在他们心里,我从来就不是“家人”。

我只是一个予取予求,用完就可以丢在一边的工具。

一个,会自己打钱的ATM机。

我从抽屉深处,拿出了那张王主任当年没要,我却坚持写下的二十万借条。

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,但“借款人:苏琴”五个字,依旧清晰。

我看着这张借条,心里的那点温情,那点不舍,那点作为母亲的牵挂,被彻骨的寒意寸寸冰封。

然后,碎裂成尘。

03天亮了。

雪停了,窗外的世界一片洁白,干净得不真实。

我一夜没睡,但头脑却异常清醒。

没有哭闹,没有质问,甚至没有给他们打一个电话。

当一个人心死之后,剩下的就只有平静。

我换上衣服,平静地梳好头,走出了家门。

第一站,银行。

柜台的小姑娘还认识我,笑着问:“苏阿姨,又来给儿子转钱啊?”

过去四年,我每到这一天,都会来确认自动转账是否成功,生怕晚了一天,他们会不高兴。

今天,我坐在柜台前,清晰而冷静地对她说:“你好,帮我取消一个每月自动转账的业务。”

小姑娘愣了一下,但还是很快地帮我办理了。

当那张业务回执单递到我手上时,我感觉自己肩上那座压了四年的大山,瞬间轻松了不少。

这是我反击的第一步,微不足道,但意义非凡。

从银行出来,我没有回家,而是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电话。

电话那头,传来王主任爽朗的声音:“哎哟,苏大护士长,怎么想起给我这个老头子打电话了?”

他已经退休好几年了,我们虽然住得不远,但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,联系得并不多。

我跟他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82901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