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95867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7894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710) "交到他手中,轻声叮嘱。

“路上小心,吃住莫要太省。”

顿了顿,又补充道。

“我们在家,等你回来。”

他的眸光忽的深沉。

接过东西时,指尖无意间触到我因长期缂丝而略显粗糙的指腹,动作微微一顿。

他垂眸看着我的手,又抬眼看向我。

那双清冷的眸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,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
“嫂嫂......”他喉结动了动,最终却只低声道。

“家中......辛苦你了。”

“说什么傻话。”

我弯了弯唇角。

“快些去歇着,明日还要赶路。”

7二郎走后,谢家的日子仿佛被拉长了。

我依旧每日操持家务,夜间在灯下做寸金缂丝。

只是心里多了份挂念,总不自觉地在算着他的行程,到了何处,考试可还顺利。

每隔一段时日,我便会托进城的乡邻捎去一个包裹。

有时是几双新纳的厚底布袜,怕他走路多了磨脚。

有时是一罐亲手腌的酱菜,让他尝些家乡味道。

更多时候,是几封家书。

砚欢开始学着写字,我也跟着学了一二。

只是字迹极丑,只絮絮叨叨说着家中安好,谢母身体渐愈,砚欢又识了多少字。

让他切勿挂心,专心应考。

银钱虽不宽裕,但我总尽力在包裹里塞上几个铜板,让他能在省城买些热食点心。

起初,寄出的东西如同石沉大海,许久没有回音。

我心下难免忐忑,却也只能按捺住焦虑,在谢母和砚欢面前强作镇定。

只宽慰她们路途遥远,书信迟滞是常事。

日子就在这般牵肠挂肚的等待中滑过。

这一日,我正陪着谢母在屋里说话,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。

竟是镇上有名的王媒婆,穿红着绿,满脸堆笑地登门了。

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礼盒的仆役。

我心中诧异,谢家如今这般光景,怎还会有媒人上门?

难道是舅母不死心,又找了什么人来?

想到这里,我心下一紧,急忙起身准备回避。

却见王媒婆径直走到谢母面前,未语先笑。

“给谢老夫人道喜了!

天大的喜事啊!”

谢母病体未愈,靠在榻上,微微蹙着眉。

“王婆子,我们谢家如今这般,何喜之有?

“莫不是你走错了地方吧。”

王媒婆甩着帕子,声音拔高了几分。

“哎哟,老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!

老身怎会走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8241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