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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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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8) "进门,我便生是谢家的人,死是谢家的鬼。”
谢大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你当我是在同你商量?”
“自然不是。”
我平静道。
“大公子志向远大,珍娘不敢高攀。
只是......”我故意顿了顿,看向面色苍白的谢母。
“婆母年迈多病,大公子这一走,家中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。
“若我也走了,岂不是要婆母独自撑起这个家?”
谢家祖上原是江州有名的富户。
太爷爷曾官至四品,在城南置下五进的大宅,良田百顷。
只是到了谢父这一代,家道已然中落。
为谢大郎娶亲,几乎掏空了家底。
谢家二郎是个清风霁月的读书人。
已经参加过院试考了秀才,可惜却因家中境况不得不暂时搁下笔墨。
赴省城乡试,光是驿马、食宿、结保,便要几十两银子。
更别提考前需要拜名师、买时文集,哪一样不要钱?
家中还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姑子,身量未足,像一株需要依附的藤蔓。
谢大郎沉默良久,终于嗤笑一声。
“随你。”
他转身拎起行囊,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去,再没回头。
我松了一口气。
弯腰拾起那封和离书,小心叠好收进袖中。
2我顶着谢家大嫂的名头住了下来。
谢母的活计,尽数落在我的肩上。
天未亮时我便起身,米缸见了底,只能多掺些薯芋,让粥看起来稠些。
随后便是缝补浆洗,十指在常在凉水里泡得发红。
谢母几次要来帮我,都被我挡了回去。
我从小寄人篱下,这些活计都是做惯了的。
况且谢母年轻时亏了身子,如今咳嗽起来整夜难眠,我又怎忍心让她再操劳。
让我没想到的是谢二郎。
每次我起来时,他就已经在院中劈柴。
晨光熹微中,他褪去了平日里常穿的青衫,只着一件单薄的短打。
抡起斧子时,臂膀的线条骤然绷紧,竟能看出清晰的肌肉轮廓。
肩背虽不厚阔,却舒展而有力。
随着动作,脊骨在薄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。
这实在不像一个终日与诗书为伴的秀才郎。
我一时竟忘了挪开眼。
待反应过来时,只觉一股热气腾地涌上脸颊,烧得耳根都发烫。
谢二郎面容清冷,嗓音微凉。
“可是吵到嫂嫂了?”
我慌忙垂下眼。
“没,没有吵到......“我去看看粥。”
几乎是落荒而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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