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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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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8) "栋住了五年的楼。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，是沐薇儿发来的微信，一个定位，附带着一个可爱的猫咪表情包。
老地方，那家她们常去的清吧。
林见晚扯了扯嘴角，没有回复。
她走到小区门口，拦了辆出租车。
“师傅，去这个地址。”
她报出律师事务所小区的名字，那是她婚前买下的一套小公寓，一直闲置着，偶尔过去打扫。
现在，它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，也是她的前线指挥部。
车子驶入夜色。
城市的霓虹透过车窗，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。
她闭上眼，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许多画面：陈华第一次牵她手时的紧张；李秀花最初见面时还算和蔼的笑容；沐薇儿大学时帮她占座、一起分享一碗泡面的亲昵；还有后来，无数个夜晚，她独自对着卫生间镜子，看着因为激素药物而浮肿的脸，听着客厅里婆婆指桑骂槐的言语，而陈华，永远躲在书房，或者，在她试图沟通时，用那种疲惫又无奈的眼神看着她，说：“晚晚，那是我妈，我能怎么办？”
她能怎么办？
她现在知道了。
---公寓里积了层薄灰，但基本的家具都在。
林见晚放下行李箱，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所有窗户，让夜风灌入，吹散陈腐的气息。
然后，她拿出笔记本电脑，连接网络。
她有一个加密的云盘，里面存着这五年来，她下意识保留下的所有东西。
陈华以各种名义转给沐薇儿的转账记录截图，最初是“借钱应急”，后来是“项目分红”，再后来，连借口都懒得找，直接是节日红包。
她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，但每次质问，陈华都能拿出所谓的“证据”——假的合同，虚构的投资项目，而沐薇儿则会适时地打电话来，哭诉自己的困难，感谢“华哥”的仗义，反过来劝林见晚别多想。
还有那些购物记录。
口红，丝巾，美容仪，甚至有一次，是一条价格不菲的钻石项链，陈华说是送给一个重要客户的夫人的。
现在想来，那位“客户夫人”，恐怕就是戴着它，在她买的沙发上，与她丈夫依偎的沐薇儿。
她调出了客厅那个隐藏摄像头的后台。
这是她上个月鬼使神差装上的，起因是发现沙发扶手上有一根不属于她的、栗色的长发（沐薇儿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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