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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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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0) "元初十五年……正是他刚拜入谢知遥门下第二年。
那时,师尊还会手把手教他写字,会在先帝责罚他时出面维护,会在冬夜为他披上自己的大氅……萧彻的手指猛地收紧,画轴边缘被捏出褶皱。
毕生心血?
一个需要被掌控、被监视、最终需要被清除的“心血”吗?
这虚伪的温情,令他作呕!
他强压下翻腾的心绪,拿起那封信。
信是写给他的,但并未写完。
“彻儿如晤: 见字如面。
近来朝中关于边镇军费之事,争议颇大。
你力主增饷,以固边防,其心可嘉。
然,国库空虚,加赋于民,恐生内变。
为师思之,或可……”信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,似乎被什么事情打断。
后面是一片空白。
“彻儿”……他已经多少年没听过这个称呼了。
自从他年岁渐长,表现出不甘被操控的苗头后,谢知遥便只肯恭敬地称他“陛下”。
这声久违的“彻儿”,像一根细针,猝不及防地刺入他心脏最柔软的地方。
信的内容,是实实在在的政事探讨,是师尊在教他如何平衡边防与民生的难题。
没有阴谋,没有训斥,只有一种……未完成的关切。
为什么?
如果他真是十恶不赦、意图篡位的权臣,为何私藏的不是谋逆的证物,而是这样一幅画,这样一封信?
这与他认知中那个冷酷、霸道、掌控欲极强的师尊,形象产生了巨大的裂痕。
胜利的快感如同潮水般退去,一种更深沉的空虚和困惑席卷而来。
他处心积虑除掉的人,临死前说他“出师了”,私密处藏着他少年时的画像和未写完的、教导他的信件。
他到底……杀了一个什么样的人?
萧彻站在空旷的书房里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
他原本以为弑师是挣脱牢笼,是夺回权柄的终点,此刻却隐隐感到,这或许只是一个更庞大迷局的入口。
而他,可能从未真正看清过他的师尊。
“陛下!”
凌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,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萧彻迅速将画与信塞入怀中,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,恢复了帝王的冷峻。
“何事?”
凌云推门而入,单膝跪地,双手呈上一封插着三根黑色翎毛的紧急军报。
“八百里加急!
北境雁门关守将血书!
被谢……被罪臣谢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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