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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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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0) "年来，第一次流泪。
不是因为悲伤，而是因为荒唐。
我的笑声让大殿里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。
阿古拉担忧地看着我：“可汗……”我抬起手，止住了他。
我擦掉眼泪，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冰冷而残忍。
“好，很好。”
“既然我不是你们的女儿，那我们之间，就连最后一丝情面，也不用讲了。”
我走到他们面前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。
“你们说，我的亲生父母，是去京城寻亲了？”
“他们长什么样？
叫什么名字？
要去寻什么亲？”
我娘被我的气势所慑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我……我不记得了……就记得那男的好像姓……姓顾……”姓顾？
我的心猛地一跳。
二十年前，京城顾家，曾发生过一场灭门惨案。
顾家满门上下，一夜之间，被屠戮殆尽。
只有一对刚刚出生的双胞胎，下落不明。
而我，今年正好二十岁。
难道……一个大胆而荒谬的念头，在我脑海中浮现。
我看着眼前这对“养父母”，眼神变得愈发冰冷。
“把他们两个，给我关进水牢。”
“严加审问，二十年前，他们到底遇到了谁，又做了什么。”
“我要知道，关于我身世的，每一个字！”
8水牢里阴暗潮湿，齐腰深的冷水不断侵蚀着人的体温和意志。
我那对“养父母”被分别关在两个牢房里，仅仅一天一夜，就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。
“我说！
我都说！”
最先崩溃的是我娘，她泡在水里，浑身发抖，脸色青紫，“二十年前，我们不是遇到了什么逃难的夫妇！
我们是……是劫道的！”
她断断续续地交代着，拼凑出一个比我想象中更加肮脏和血腥的真相。
二十年前，我爹还是个屡试不第的穷秀才，我娘是个农妇。
他们眼看生活无望，便动了歪心思，在京城外的官道上，做起了拦路抢劫的勾当。
那天，他们盯上了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。
车上，是一对衣着朴素，但气质不凡的夫妇，还带着一个襁褓中的女婴。
那就是我的亲生父母，和我。
“你爹看他们像是肥羊，就……就动了手。”
“我们抢了他们的盘缠，你爹还……还杀了他们……”我娘的声音越来越小，不敢看我的眼睛。
我的心，一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原来，不是买卖，是抢劫和谋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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