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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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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下来，在惨白的脸上冲出两道污浊的痕迹。
“我……我没办法了……高利贷……他们逼我……我……”她语无伦次，巨大的屈辱和绝望让她几乎崩溃。
厉砚端起冰水，喝了一口。
冰块碰撞杯壁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在这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他放下杯子，身体微微前倾，靠近苏渺。
苏渺吓得往后一缩。
厉砚看着她惊恐的样子，嘴角勾起一丝极淡、极冷的弧度。
他伸出手，修长的手指，没有碰到她，只是用指尖，隔空点了点她小腹的位置。
“这里，”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，“怀了裴屿的种？”
苏渺如遭雷击！
她猛地瞪大眼睛，难以置信地看着厉砚，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到了头顶，又在瞬间冻结！
他怎么知道？！
这个她藏在心底最深、最绝望的秘密！
她本来想用这个孩子……用这个孩子……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的羞耻让她瞬间失去了理智。
她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虚幻的稻草，猛地扑倒在厉砚脚边的地毯上，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的小腿！
“厉砚！
厉砚你听我说！”
她哭喊着，声音凄厉，“是！
我怀了裴屿的孩子！
但我是被逼的！
都是他强迫我的！
我爱的只有你！
一直都是你！
这个孩子……这个孩子是孽种！
是证据！
我们可以用它！
用它去告裴屿！
让他罪加一等！
让他永远出不来！
厉砚！
这是我们的机会！
我们……”她语无伦次，涕泪横流，昂贵的西装裤脚被她蹭上了廉价的化妆品和泪水。
她仰着脸，用最卑微、最疯狂的眼神看着厉砚，试图从他冰冷的脸上找到一丝动容。
厉砚垂眸，看着脚边这个歇斯底里、状若疯癫的女人。
她的哭喊，她的哀求，她所谓的“爱”和“机会”，在他听来，比这会所里最廉价的音乐还要刺耳可笑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，抽回了自己的腿。
动作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、嫌恶的力量。
苏渺被带得往前一扑，狼狈地趴在地上。
厉砚站起身。
居高临下，像神祇俯视着泥沼里挣扎的蝼蚁。
他拿起桌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冰水。
然后，手腕一倾。
冰冷的液体，混着未化的冰块，“哗啦”一声，兜头浇在苏渺精心打理、此刻却凌乱不堪的头发和脸上。
刺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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