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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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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8) "，就停。
我不背着人走。”
他认真：“我不要你背。
我只要与你并肩。”
她收回目光：“吃菜。”
——回老家的路是秋天的，金黄的稻子在风里起起伏伏，像浪。
周芷坐在车里，不停往窗外看，像是每一棵树、每一块田都认识她。
进了村口，几个老邻居看见她，喊：“小芷回来了？”
“哎呀，这不是小芷的女儿吗，电视上见过你！”
“电视？”
江梨愣。
“就是那个什么‘帮老厂翻身’的节目。”
邻居把她手里拎的土鸡塞回去，“拿回去拿回去，我们家还有呢。”
周芷笑得像个孩子：“谢谢啊！”
晚上，院子里点了盏风灯。
江梨坐在台阶上，抬头看星星，天黑得像洗过。
周芷洗了手，坐在她身边。
“我年轻的时候，最怕别人说我‘事多’。”
周芷轻轻说，“后来我才知道，人啊，怕什么，偏偏就会被什么牵着走。
你不怕。”
“我怕。”
江梨看天，“我也怕。
但我更怕委屈自己。
妈，你知道吗，我订婚那天，其实也害怕，怕被人骂，怕被说‘不识好歹’。
但我想起你在厂里那次，你站在那个会桌前，一个字一个字地说‘军品线不能换劣钢’——我就在想，怕什么呢？
你都不怕。”
周芷眼睛红了：“你别学我吃那么多苦。”
“我不吃苦。”
江梨笑，“我只挑值得的苦。”
她俩靠在一起，风吹过院子的竹子，沙沙，像有人轻声笑。
——三天后回城，新的案子已经在门口等着。
“江总，有个‘热门案子’，要不要接？”
乔曼把资料递给她，“某头部互联网公司高管离职，带走一部分核心团队，老东家发函要告他们‘竞业’和‘商业秘密’。
我们可以做中立第三方技术鉴证，顺带帮他们谈一个双赢的和解。”
“接。”
江梨扫了几眼，“但有个前提——被告团队里有一个女生叫李岚，她怀孕了。
谈判的时候，不许任何人拿她怀孕做筹码，不许暗中施压。”
“你以为对手会讲道理？”
“我讲就行。”
她淡淡，“我讲道理，也讲底线。
谁越线，我就让他知道，底线是会弹回去打脸的。”
“懂了。”
乔曼比了个OK，“江总，您就是我们的‘人间清醒’。”
“别给我封号。”
她把文件夹合上，“我就是一个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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