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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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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8) "对方的声音清冷，带点疲惫，“岚禾的重签方案，我看过了。
很干净。
我这边有一个项目，想请你们做专项尽调和重组顾问。”
名字像风吹过旧年。
江梨愣了半秒。
大学时，她和陆听白同一个金融工程实验室，一起在凌晨三点把模型调到天亮。
后来他去了投行，她去了四大，再后来她干脆出来创业，而他一路向上到合伙人。
数年不见，名字里有尘归尘的陌生，也有骨子里熟悉的锋利。
她压下情绪：“可以。
明天下午两点，我们见面聊。
把基本盘发过来。”
“好。”
他顿了顿，像是想起什么，“你那天的订婚……我在现场。”
“你去做什么？”
她挑眉。
“见一个客户。”
他淡淡道，“刚好路过。
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她笑意浅浅，“我一直都很好。”
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，像是有人在用力忍住心里多余的话：“明天见。”
——宁曜资本的会议室墙面是整面落地玻璃，城市的天际线被切割成利落的线条。
陆听白站在窗边，衬衫袖口卷起，露出一截干净的手腕。
他身后摆着一个助听器的外盒。
他转身的那一瞬，眼神像一把暗色的刀，锋利，却不刺人。
“抱歉。”
他先开口，指了指耳侧，“上个月打球伤到了耳骨，术后恢复还没完全，偶尔会有点听不清，可能需要你重复一遍。”
“不用抱歉。”
江梨落座，语气平平，“我说话会慢一点。”
他看她，眼底缓缓浮起笑：“好久不见，江同学。”
“我们现在是合作方。”
她把资料摊开，“说项目。”
他笑意收起，神色严肃：“我们准备和一家老牌制造业做并购重组，‘霜桥机械’。
你看这套财务，现金流很稳，但被家族内斗拖垮，银行授信快到期了。
我们想用MBO加部分债转股的方式救出来，条件是保住核心工人和研发班底。
你来做顾问，帮我把结构搭起来，以及——”他停了一下，“帮我防住一件事。”
“陈臻？”
“嗯。”
陆听白点头，“他舅舅掌握一部分霜桥的旧债，想趁授信到期，用低价把霜桥吞掉。
我们要在他动手之前，让霜桥稳下来。”
“可以。”
江梨翻过几页，笔尖点在一行敏感数据上，“但我要一个前置条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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