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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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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0) "母亲说，声音里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疲惫。
我点点头，去打了一壶热水，又去买了些水果。
“小月...”母亲欲言又止。
“妈，别说那些了。”
我轻声打断，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。
责怪的话听的太多了，忏悔的话也没有必要。
“你先回家休息吧，今晚我守夜。”
母亲惊讶地看着我，似乎没料到我会主动留下。
“不管怎么样，他是我爸。”
我说。
母亲离开后，我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，看着父亲沉睡的脸。
这张脸曾让我恐惧，让我痛苦，如今却只让我感到怜悯。
深夜，父亲醒了。
他看到我，愣了一下，然后转开视线。
“要喝水吗？”
我问。
他点点头。
我扶他起来，小心地喂他喝水。
“医生说你明天就能出院，但以后要注意饮食，保持情绪稳定。”
拿回杯子放在桌子上，对着他很平静。
父亲沉默了一会，然后开口，声音沙哑：“你姐姐...很久没来看我们了。”
我没说话。
“她说每个月会打钱，但人不过来。”
父亲继续说：“你弟弟...判了两年。”
我点点头，这些我都知道。
“以前...”父亲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积蓄力量：“以前我们对你不公平。”
我惊讶地看着他，这是二十八年来第一次听到他承认这一点。
“你奶奶...一直怪我没儿子。
后来你出生，又是女孩，她气疯了，才会...”父亲的目光落在我嘴唇的疤痕上，又迅速移开：“我那时也糊涂，觉得都是你的错。”
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，但没让眼泪流下来。
“都过去了，爸。”
我说。
“你是个好孩子。”
父亲轻声说，然后闭上眼睛，似乎又睡着了。
我在医院守了一夜，第二天帮父母办理了出院手续，送他们回家。
他们的房子突然显得空荡而冷清，姐姐和弟弟都不在，只有两个日渐苍老的老人。
我帮他们收拾了屋子，买好了生活必需品，然后准备离开。
14“小月。”
母亲在门口叫住我，递给我一个小布包：“这个...你拿去吧。”
我打开，里面是一个褪色的布娃娃，那是我童年时唯一的玩具——一个邻居阿姨送的，被我藏得很好，才没被姐姐拿走。
“我一直留着它。”
母亲说，眼神躲闪。
我收下布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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