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9462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6907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7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68) "烁。

“我并不是要跟你算旧账。”

我继续说:“我只是想告诉你,这种单方面的付出,我已经累了。

法庭的判决很公平,能力强的多承担,能力弱的少承担。

这不正是你当年常说的‘一家人要互相体谅’吗?”

姐姐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我每个月要付四千,还要承担弟弟的律师费,这公平吗?”

“那我一毕业就开始补贴家里,前后给了不下十万,而你有钱却从不付出,这公平吗?”

我反问:“爸妈供你读民办学校,一年学费两万多,而我只能靠贷款和兼职读完大学,这公平吗?”

姐姐不再说话,只是机械地搅拌着已经凉掉的咖啡。

“姐姐。”

我轻声说:“我曾经那么羡慕你,甚至嫉妒你。

你轻而易举就得到了我梦寐以求的父母的爱。

但现在我明白了,我不需要他们的爱了,我学会爱自己了。”

姐姐抬起头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
那一刻,我仿佛在她眼中看到了某种理解,或者说,是释然。

“我下个月开始付赡养费。”

她最终说,站起身准备离开:“但别指望我会原谅你今天的所作所为。”

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。”

我平静地回答:“我只需要对自己的良心负责。”

她走到门口,停顿了一下,没有回头,然后推门离去。

13秋天来了,我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。

我在书店附近租了一间稍大一点的公寓,阳光充足,有一个小阳台。

我在阳台上种了几盆多肉植物,它们不需要太多照料,却能顽强生长。

我开始学习画画,这是童年时就被扼杀的梦想。

记得小学时,我唯一一次被老师表扬的画作,被弟弟撕碎了。

父亲说:“画这些有什么用,能当饭吃吗?”

现在,我每周去上一次美术课,老师说我很有天赋。

我的小公寓里挂满了自己的作品——大多是色彩明丽的抽象画,像是我从未有过的快乐童年。

一天晚上,我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,是堂姐打来的。

她说父亲住院了,轻度中风。

我请了假,坐长途汽车回到那个我发誓不再回去的小镇。

医院里,母亲守在病床前,看上去苍老了许多。

父亲睡着了,面色苍白,再没有从前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。

“你姐姐来过了,放下了一些钱,说工作忙,又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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