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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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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2) "小厮虚扶着。
他挥挥手让小厮退下，自己一步步走了进来。
阳光落在他身上，勾勒出挺拔的轮廓。
他看着我，那双深邃的眼睛里，没有了平日的冰冷，也没有了之前的审视，只剩下一种我看不懂的、沉沉的、像深海一样的情绪。
房间里静得可怕。
春桃识趣地退了出去，关上门。
他走到床边，沉默地看着我。
我垂下眼，不敢与他对视，手紧紧抓着被子，等着最后的审判。
“叶惊鸿。”
他终于开口，声音有些沙哑，却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。
我的身体猛地一颤。
该来的，还是来了。
“是，”我抬起头，迎上他的目光，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，尽管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，“臣妾……罪该万死。
欺瞒王爷，替姐代嫁，请王爷责罚。”
说完，我闭上眼，等待雷霆之怒。
预想中的暴怒没有降临。
一只微凉的手指，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，擦去了我眼角不知何时滑落的泪。
我震惊地睁开眼。
他俯视着我，苍白的脸上，唇角竟微微向上，牵起一个极其浅淡、却真实无比的弧度。
那笑容驱散了他眉宇间所有的冰寒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……释然？
“罚什么？”
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缓，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，“罚你救了本王？
还是罚你……在所有人都想我死的时候，只有你，豁出命来救我？”
我愣住了，呆呆地看着他。
他收回手，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，像是透过我看到了很久以前。
“叶霜影，”他念出这个名字，语气平淡无波，“那个才女的名字，本王知道。
她不想嫁，本王也不屑娶。
替嫁之事，本王在洞房那晚，就知道了。”
晴天霹雳！
我彻底石化，脑子一片空白。
他……他早就知道？！
“那晚你绞紧的手指，紧张到几乎停滞的呼吸，还有盖头下那双……和她画像里完全不同的眼睛，太明显了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丝嘲弄，“本王当时就想，叶家胆子不小，也够蠢。
留着你，不过是想看看，叶家或者背后的人，想玩什么把戏。
也看看你……究竟是谁。”
原来如此！
原来从一开始，我就是他眼中的一枚棋子！
一个诱饵！
巨大的羞辱和被欺骗感瞬间席卷了我，脸色煞白。
“别用那种眼神看我，”他似乎看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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