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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0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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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96) "么孽……娶了你这么个祸害……”接着，电话被狠狠挂断。
“搞定！”
林乔乔欢呼一声，“对付这种老太太，就得戳她软肋！
岫岫，你刚才太稳了！”
我揉揉眉心，疲惫感排山倒海般涌来。
谈判，威胁，周旋，每一句话都耗尽了心力。
但我知道，这还没完。
程浩的“考虑”，在我律师下午发去措辞严厉的律师函后，在张淑芬的哭诉和施压下，迅速结束了。
第二天上午十点，还是在半岛咖啡，程浩独自一人来了。
他像是被人抽走了精气神，比昨天更加萎靡不振，眼里的血丝更多。
他把一份打印好的离婚协议书拍在桌上，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怨毒，却又无可奈何。
“签吧。”
他声音嘶哑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，像是感冒了，又像是哭过。
我拿起协议，仔细地看。
条款清晰：现住房产归我所有；各自名下的存款归各自所有（这意味着我工资卡里的钱和程浩自己卡里可能还剩下的钱，都各自带走）；其他财产无争议；双方无子女；自领取离婚证之日起生效。
没有提那三万八，也没提那个爱马仕包。
他默认了用它们换来了快速、相对体面的结束。
林乔乔坐在我旁边，伸头仔细看了一遍，对我点点头。
我拿起笔，在需要我签名的地方，一笔一划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简岫。
程浩看着我签完，眼神复杂，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败。
他拿起笔，在另一处签上自己的名字，力道大得几乎划破纸张。
签完字，他没再看我一眼，拿起属于他的那份协议，转身就走。
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，融入街上的人流，很快看不见了。
没有想象中的轻松，也没有悲伤。
心里空落落的，像被搬走了所有家具的房间，只剩下灰尘在阳光下飞舞。
五年婚姻，一地鸡毛，最终以三万八千块和一个铂金包，狼狈收场。
走出咖啡馆，阳光刺得我眯起眼。
林乔乔用力搂住我的肩膀：“走！
姐妹！
庆祝你脱离苦海！
今天吃顿好的！
我请！”
我扯出一个笑：“好。”
之后的日子，按部就班。
协议签了，剩下的就是走程序。
去民政局申请离婚登记，冷静期三十天。
这三十天，我搬进了林乔乔的小公寓。
白天上班，晚上就在她的小客厅里，抱着笔记本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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