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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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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56) "的拉扯中，他手上的纱布渗出了鲜红的血。
“晏辞！”
我吓坏了，死死地抱住他，不让他再乱动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！”
他终于安静下来，不再挣扎。
只是伏在我的肩膀上，粗重地喘息着。
良久，我听到他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，在我耳边说：“林语，我这个样子，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“像个废物。”
7.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晏辞。
他卸下了所有的骄傲和伪装，像个迷路的孩子，在我面前展露他最脆弱的一面。
我的心，软得一塌糊涂。
“不。”
我抱着他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，“你不是废物。”
“你只是生病了。”
他没说话，只是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，身体微微地颤抖着。
那天，江晚被我赶走了。
我留在医院，照顾晏辞。
他很抗拒，不肯吃饭，不肯配合治疗，像个叛逆期的少年，用沉默对抗着全世界。
我知道，对于他这样骄傲的人来说，失去对手的掌控，比死还难受。
我没有劝他。
只是每天默默地给他擦身，喂饭，陪他坐着。
他不理我，我就自言自语。
给他讲我小时候的糗事，讲我在培训班遇到的那些可爱的孩子。
他依旧没什么反应。
直到那天，我给他念新闻。
一条关于他的新闻。
“著名指挥家晏辞因病暂别舞台，乐坛新星江晚或将接替其执掌乐团……”我还没念完，他就突然发了疯，一把将床头柜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。
水杯，药瓶，碎了一地。
“够了！”
他红着眼睛冲我低吼，“别再念了！”
“我不想听！”
我看着他，平静地说：“晏辞，逃避是没用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“我知道你很难受。”
我打断他，“但这就是事实。”
“你的手，在短时间内，可能都无法恢复了。”
他死死地瞪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绝望。
“所以呢？”
他自嘲地笑，“你想像他们一样，来看我这个废人的笑话？”
“还是来可怜我？”
“都不是。”
我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，仰视着他，“我是来告诉你，就算你不能指挥了，你也不是废物。”
“你还是晏辞。”
“是那个在音乐上有无人能及的天赋，写出了无数动人乐章的晏辞。”
“指挥棒不是你唯一的价值。”
他愣愣地看着我，眼里的暴戾渐渐褪去。
“林语…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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