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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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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12) "我把它砸了。”
“就像你对我做的一样。”
5.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晏辞失控。
他猩红着眼睛，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。
他一步步向我逼近，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。
我以为他会打我。
但他只是死死地攥住我的手腕，力气大到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。
“林语，你疯了！”
“是，我疯了！”
我冲他嘶吼，“我早就被你逼疯了！”
“我再也不想当你的提线木偶了！
我再也不想拉琴了！”
“我恨大提琴！
我恨你！”
我声嘶力竭，把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吼了出来。
晏辞的身体僵住了。
他看着我满脸的泪水，眼里的怒火，渐渐被一种更深沉的，我看不懂的情绪所取代。
是……恐慌？
他松开我的手，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说……你不想拉琴了？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我看着他苍白的脸，心里涌上一阵报复的快感。
“对。”
我一字一句，清晰地告诉他，“我这辈子，都不想再碰那该死的东西了。”
他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那晚，我们不欢而散。
我以为他会把我赶出去，或者用更极端的方式惩罚我。
但他没有。
他只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，一整夜没出来。
第二天，他像没事人一样，照常去乐团。
只是再也没提过让我练琴的事。
那把被我砸碎的大提琴，也消失了。
我们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冷战。
同住在一个屋檐下，却形同陌路。
没有了练琴的压力，我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了。
我开始失眠。
整夜整夜地睡不着，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回想着我和他之间的点点滴滴。
他的严苛，他的温柔，他的吻，和他冷酷的眼神。
我发现，我恨他，却也……放不下他。
这种认知让我感到恐慌。
维也纳巡演的日子越来越近。
乐团里都在传，晏辞要撤掉我的首席位置，让江晚顶上。
江晚最近春风得意，在排练厅里，几乎是以首席的姿态自居。
她看我的眼神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。
我无所谓。
甚至有些庆幸。
我终于可以彻底地，从这个让我窒息的世界里解脱出来了。
出发去维也纳的前一天。
晏辞终于找我谈了。
他递给我一份文件。
“这是首席的解约合同，你看一下，没问题就签了。”
他的语气很平静，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我接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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