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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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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6) "，只剩下一种彻骨的冰凉和荒谬感。
林晚月不再看他，侧身，对着阴影处微微屈膝，行了一礼，然后便挺直脊背，步履从容而稳定地绕过僵立如雕塑的太子，径直朝着毓庆宫的方向走去，再也没有回头。
身后，是死一般的寂静，和太子殿下那碎裂一地、拼都拼不起来的自尊心。
---回到太子妃所居的毓庆宫侧殿，沈芷仪正坐在灯下，手里拿着一卷书，却半晌没有翻动一页。
听到脚步声，她抬起头，目光复杂地落在林晚月身上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探究。
“他……对你说了什么？”
沈芷仪的声音有些干涩。
她听到心腹回报说太子拦住了晚月，心中便是一沉。
林晚月走到她面前，神色坦然，将回廊下的对话，包括太子那句失态的质问和自己那句大逆不道却精准无比的回击，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，没有任何添油加醋，也没有丝毫隐瞒。
沈芷仪听完，沉默了。
烛火在她精致却略显清冷的脸上跳跃，映得她眸光明灭不定。
许久，她忽然“嗤”的一声笑了出来，起初是低笑，带着点难以置信，继而越笑越响亮，笑得肩膀微微颤抖，笑得眼角都沁出了细碎的泪花。
“好！
好！
好一个‘挡了升官发财的路’！”
她止住笑，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湿意，看向林晚月的目光里，最后一丝因太子而产生的疑虑和微妙情绪彻底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灼热、欣慰和坚定不移，“林晚月，从今日起，你便是我沈芷仪唯一的掌事女官，秩同七品。
毓庆宫大小事务，宫外一应产业，皆由你统辖管理。
一应人员调配，银钱支出，无需再事事回禀，你可自行决断。”
这是放给了她极大的权柄和信任。
“奴婢，定不负娘娘厚望！”
林晚月深深拜下。
这一次，她自称奴婢，语气却带着女官般的沉稳、力量与责任感。
升职了！
加薪了！
实权到手了！
内心的小人已经在欢呼雀跃。
沈芷仪伸出手，将拜下的林晚月扶起。
两人的手在灯下紧紧交握。
一种基于共同利益、相互需要、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信任的同盟，在这一刻，变得牢不可破。
---第二天，太子称病，免了晨省。
东宫里暗流涌动，各种猜测纷纭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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