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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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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04) "那就是你那可笑的良心。”
我浑身一僵。
他说的没错。
我为了所谓的“救赎”，把林峰推进了另一个深渊。
我有什么资格，在这里审判别人？
就在我心神大乱之际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医院打来的。
“陈先生吗？
您母亲的情况还好。
但是……之前您委托我们办的另一件事，出了点问题。”
“林峰母亲的心脏移植手术很成功，但是……”电话那头的人，语气变得十分凝重。
“我们在供体心脏里，检测到了一种罕见的病毒。
有潜伏期，很难筛查出来。”
“什么？”
我的血瞬间凉了。
“也就是说，我们虽然救了她的命，但这种病毒，可能会让她未来的生活……很麻烦。”
8.“麻烦”两个字，从医生嘴里说出来，通常意味着灾难。
我赶到医院时，林峰正守在他母亲的病床前。
那个刚从手术台上下来，本该重获新生的女人，此刻却连着各种仪器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林峰看到我，没有愤怒，也没有激动。
他只是抬起头，眼神空洞得像一口枯井。
我走过去，喉咙发干。
“对不起。”
除了这三个字，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。
我找到了那个帮我安排心脏的“关系”，一个在医疗系统里手眼通天的掮客。
他坐在自己的豪华办公室里，对我一脸无辜。
“阿默，这不能怪我。
你要得那么急，我只能走特殊渠道。
特殊渠道的东西，有点瑕疵，不是很正常吗？”
“你想要奇迹，奇迹都是有代价的。”
他摊开手。
“你催我的时候，就该想到这个后果。”
我一拳砸在他的办公桌上。
他却笑了。
“别激动，陈先生。
这个灰色世界有它自己的规则。
你享受了它的便利，就要承担它的风险。”
“你不是一直都懂这个道理吗？”
我懂。
我一直都懂。
但我从没想过，这个风险，会以这样一种方式，报应在我身上。
不，是报应在林峰和他母亲身上。
我回到病房，林峰依然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。
“他妈的后续治疗费用，我全部承担。”
我对他承诺。
“我会请最好的专家，用最好的药。”
林峰终于有了反应。
他慢慢地转过头，看着我。
那眼神，让我无所遁形。
“陈先生。”
他开口，声音嘶哑。
“你给了我妈妈一次生命，又亲手夺走了她后半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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