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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8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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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832) "学者。
“陈先生，坐。”
他指了指对面的蒲团。
我坐下，看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。
“尝尝这个，今年的明前龙井。”
他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。
我没有碰。
“王总，明人不说暗话。”
他笑了，抬起眼皮看我。
那双眼睛，浑浊，却锐利如鹰。
“好，快人快快语。”
他放下茶具，身体微微前倾。
“我儿子不懂事，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但我听说，陈先生最近对我的一些陈年旧事，很感兴趣？”
来了。
“道听途说而已。”
我面不改色。
“是吗？”
王振海的笑容里，多了几分寒意，“我的人告诉我，你把我的底都快掀翻了。
甚至，还查到了十几年前，张伟的事。”
他盯着我，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。
“陈先生，你是个能人。
但这个世界上，能人通常都活不长。”
“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我端起茶杯，轻轻抿了一口。
“王总，你错了。
知道太多的人，有时候，反而活得最久。”
我放下茶杯，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因为他们手里，有保命的筹码。”
王振海沉默了，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。
他在权衡。
杀了我，一了百了，但风险是那些黑料可能会被曝光。
不杀我，就要被我拿捏。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他终于开口。
“很简单。”
我提出了我的条件。
“第一，让王少去自首，坦白一切。
酒驾，肇事，包括意图收买证人。”
“第二，以你公司的名义，成立一个慈善基金。
名字就叫‘李刚基金会’，专门用于帮助那些因工程事故和交通事故而陷入困境的家庭。”
“第三，你要公开向李刚一家道歉。”
“最后，”我顿了顿，“退位。
把你的商业帝国，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。”
王振海听完，不怒反笑。
“陈默，你是在跟我谈条件，还是在给我写墓志铭？”
“你可以当成是后者。”
他忽然站起身，走到我身边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你以为，你赢了吗？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毒蛇的信子。
“你以为你现在是替天行道的英雄？
你用一颗来路不明的心脏，去要挟一个救母心切的学生，让他出卖自己的良知。
你和我们，有什么区别？”
他的话，像一把淬毒的刀，精准地扎进了我的心脏。
“你不过是找到了一个新的上帝来崇拜，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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