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93601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675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3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双手递给我一本泛黄的笔记本。

“这是清辞母亲留下的。”

她说,“她一辈子没真正回过家,可临走前,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儿子。”

我翻开第一页,字迹清秀却压抑着某种隐忍的情绪。

她写自己七岁被找回沈家,像闯入陌生宫殿的异乡人;写丈夫冷漠、长辈苛责;写她偷偷跑去城南的巷子口,看那些在阳光下奔跑的孩子,尤其是那个总蹲在墙角画粉笔画的小女孩——是我。

“今天我又看见她了。

扎着歪辫子,裙子补丁摞补丁,可眼睛亮得像星子。

我想抱她一下,又怕惊扰了她的人生。”

一页页翻下去,心一点点沉。

直到最后,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:少年顾清辞站在窄巷外,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,手里紧紧抱着一本画册。

那是我小学参加市里美术比赛时的作品集——全城只有五本印刷版,评委才能拿到。

我手抖得几乎拿不住。

回家路上,我拦住陈助理:“他……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?”

他沉默几秒,终于开口:“七年前。

您在设计大赛拿了新人奖,媒体报道里有张侧脸照。

顾教授看到后,调了您所有公开资料。

他申请成为信托管理人时,提了一个附加条件——‘有权否决任何不利于真千金回归的决策’。

董事会当时都反对,是他以辞职相逼。”

我愣在原地。

原来那个在课堂上冷眼指出我论文漏洞的男人,早在七年前就为我布好了退路;那个嘴上说着“婚姻是契约”的男人,早在我还不认识他的时候,就已经把我划进了他的世界。

生日宴那晚,我穿上那条亲手复刻的窗棂纹黑裙——和当年认亲时一模一样。

灯光打下来,全场寂静。

顾清辞站在人群边缘,西装笔挺,神情疏离,像随时准备抽身离去。

我拿起话筒,声音清晰响彻大厅:“今天,我要宣布一件事——我和顾教授的婚姻协议,确实到期了。”

他眸光微动,指尖在袖口轻轻一蜷。

我笑了,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:“但他漏写了一条补充条款:若一方在婚姻期间擅自为另一方申请著作权保全、调取集团机密档案、违规使用权限卡,并多次在深夜默默加热我冷掉的咖啡……视为默认建立事实婚姻关系,自动续约终身。”

全场哗然。

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7458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