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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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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。
第二天上午,我刚到美术馆准备沟通撤展事宜,玻璃门被推开。
顾清辞走了进来,一身黑色大衣,拎着公文包,像从法庭直接赶来的。
他没看我,径直走向程院长:“我是苏念的配偶,也是她知识产权的法律顾问。
这是市公证处出具的《著作权证据保全公证书》,编号可查。”
程院长接过文件,脸色变了。
顾清辞把投影接上,调出我电脑里的原始文件夹:“2023年11月4日凌晨3:17,苏念上传了《遗产·壹》草图源文件,包含图层编辑历史与元数据。
同期备份已提交至区块链存证平台。”
屏幕上的时间戳,比我对手注册版权早了整整17天。
他还放了一段监控——是我送修电脑那晚,维修店里的画面。
凌晨一点半,一个戴口罩的女生悄悄打开我留在前台的背包,翻出了U盘。
身形、鞋款,和陆澜团队那个助理一模一样。
程院长当场站起身,向我道歉。
展览照常举办。
当晚回家,我才发现书房灯还亮着。
推开门,顾清辞坐在桌前打电话,声音压得很低:“……我知道这超出了我的职责范围。
但那份公证书,是我以个人名义申请的。”
我站在门口,没出声。
他顿了顿,嗓音有些哑:“法律不允许管理者为继承人干预民事纠纷。”
我终于开口:“所以你是‘个人行为’?”
他抬眼看向我,摘下眼镜,揉了揉眉心,指节泛白。
那一刻,我第一次看见他眼角的红血丝,还有藏在克制背后那种近乎窒息的疲惫。
“苏念,”他声音很轻,“我不是在履行协议。
我是……不能看着别人毁掉你拼命赢来的东西。”
我没说话,心跳却乱成一片。
转身要走时,瞥见他书桌角落有本旧册子,封面褪色,边角卷起,像是被人翻过很多遍。
上面隐约写着几个字:清辞,母亲日记。
我没问,也没碰。
但那一夜,我梦到了小时候——养母把我抱在怀里,指着族谱说:“念念,有些人啊,生下来就像迷路的鸟,飞得再远,心也朝着家。”
春祭一周年那天,许老师约我在老宅后院的梅树下见面。
她没穿旗袍,只裹了件素色开衫,用微微颤抖的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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