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93598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6752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1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30) "后,他递来一个U盘。

“这是当年产科值班记录的封存备份,我调了三个月才拿到。”

他语气平淡,仿佛只是交还一份学生作业,“有个夜班医生的签名……和你现在用的设计印章,笔迹完全一致。”

我心头猛地一震。

那个名字——是我养母的。

原来,她早就知道我不是亲生的。

可她还是拼了命留下这些证据,藏在旧相册夹层里,连我都未曾发现。

我抬头看他:“你早就查到了,对不对?”

他沉默几秒,终于开口:“我只是……不想你在真相面前毫无准备。”

那一刻,我忽然觉得,这场始于协议的婚姻,早已在不知不觉中,把我最坚硬的心防,一块块拆成了灰烬。

手机震动,新消息弹出。

是市立美术馆的官方邮箱。

我点开看了一眼,没回,却顺手转发给了他。

他很快回复三个字:“去展。”

简单,笃定,像他这个人一样。

市立美术馆的个展邀请函发出来那天,我正对着电脑改《遗产》系列最后一套结构图。

手机一震,是韩薇发来的链接:#新锐设计师陆澜发布同名系列#。

我点开,手直接僵在了键盘上。

视频里走秀的那三套高定,从廓形到细节,跟我交给程院长的手稿几乎一模一样。

最离谱的是“账本印花排版”——那是我用外婆留下的民国账册扫描重构的独创元素,连纹路走向都复刻了原纸张的褶皱。

这玩意儿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任何海外品牌库里。

可现在,全网都在骂我“洗稿”。

更狠的是对方工作室发的声明:“苏念涉嫌抄袭海外小众品牌‘Archival’,已委托律师取证。”

配图是我去年在国外时装周现场的照片,角度刚好拍到我在翻一本展览画册——他们硬说是我在偷灵感。

程院长一个电话打过来,声音冷得像冰:“苏小姐,我们尊重艺术,但也必须对公众负责。

请你在48小时内提供原始创作时间戳。”

我愣住。

我的实体设计本,早在上个月拍卖会后就送去专业修复了。

现在手里只有电子备份,连我自己都说不清哪天上传的初稿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

我挂了电话,手心全是汗。

客厅没人,顾清辞这几天出差,说是家族信托年度审计。

我一个人在沙发上坐到凌晨,反复翻云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74578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