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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9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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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16) "的证物袋里,声音平稳得可怕:“这份证据来源非法,取得过程涉嫌侵入他人住宅,且音频存在明显剪辑痕迹,不具备法律效力。”
沈婉柔瞪大眼:“你凭什么——”“凭我是家族信托管理人,”他打断她,“也是法院指定的遗嘱执行监督人。
如果你还有别的‘证据’,建议通过合法渠道提交。
否则,下次来的就不是我,是警察。”
她说不出话了,只剩喘息。
顾清辞转头看我,镜片后的目光沉了一瞬:“但如果你愿意,我们可以主动申请法院确认遗嘱有效性,一次性终结所有争议。”
我点点头,忽然发现他的眼角有细淡的倦色。
原来这场战争,他也不是站着看的。
他是和我一起,一脚一脚踩过泥潭的人。
一个月后,手续全部办妥。
我的名字正式录入沈氏继承序列,账户解冻,股权过户,连媒体都从“真假千金”变成了“真千金强势回归”。
那天清晨阳光很好,我翻抽屉找发票,却看见那份《婚姻关系功能性合作框架协议》安静地躺在角落,封皮都没拆皱。
一年之期快到了。
我拿出笔,准备签字终止协议。
笔尖悬在纸上,却迟迟落不下去。
脑海里突然闪出无数画面——他替我挡下三起恶意诉讼,在法庭外递来一杯热咖啡;深夜书房灯还亮着,他帮我查海外版权法,背影挺拔得像座山;发布会那天我穿高跟鞋崴了脚,他当着所有人面蹲下来,给我重新系带子,西装裤擦过地毯都没皱一下眉。
还有一次我感冒,醒来发现肩上披着他熨得一丝不苟的西装,而他坐在床边改论文,手指轻轻压着我的脉搏测心率。
我猛地合上合同,转身走向书房。
他正在批改学生论文,听见脚步抬眸,眼神清明如初雪。
“想好了?”
他问。
我没答,走到他面前,将协议撕成两半,再两半,最后扔进碎纸机。
机器嗡鸣响起。
我挑眉看他:“教授,根据《民法典》第1041条,婚姻家庭受国家保护。
所以——我要告你,虚假结婚,实际早恋。”
他愣住。
三秒后,低笑出声,起身一把将我拉进怀里,下巴轻轻搁在我头顶:“那我认罪。
从你撕掉共居守则那天起,我就没打算走法律程序离婚。”
窗外阳光洒进来,照在空了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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