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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凉,肩头忽然一暖。

顾清辞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成交确认书,西装外套已经披在我身上。

他看着远处灯火,声音压得很低:“你知道赵董背后是谁在操控资金流向吗?”

我挑眉:“你查到了?”

他点头:“沈婉柔继父联合三名董事设立离岸基金,试图稀释你的股权。

但现在,许老师决定作证——她说,老夫人临终前留下话,要等‘穿对衣服的人’回来。”

我怔住。

他转头看我,目光深得像沉了多年的潭水:“那条裙子……你为什么选这个纹样?”

我望着城市夜景,轻声道:“因为那是我唯一记得的‘家’的样子。”

他沉默了很久。

然后说:“以后设计,别熬太晚。

我可以……帮你查资料。”

风吹起他的袖口,我无意间瞥见他腕表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“守约如守城。”

<那是我爷爷常说的话。

心口猛地一震。

原来这些年,他不是冷眼旁观的管家,而是替一个不在的人,守着一座快要塌的城。

而我,正穿着带着记忆的裙子,一步步走进他用法律筑起的城墙之内。

手机又震了一下。

一条新消息。

我低头看了一眼,瞳孔骤缩。

不是邀请函。

是一份文件扫描件,标题写着:《关于恢复沈家长女祭祀资格的提案》。

落款日期——今天。

签名——许玉华。

我站在祠堂外,风从青石阶前卷过,吹得裙摆微动。

许老师亲自来接我,一身墨绿旗袍,银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
她看着我的眼神,像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孩子。

“念丫头,”她把鎏金香囊轻轻放在我掌心,“进去吧。

你祖母等这一天,等了二十年。”

消息早传遍了整个沈家——沈家长女回归,主祭之位由我执掌。

那位置过去二十年都属于沈婉柔,如今被夺走,她当场晕倒,哭得几乎背过气去。

赵董更是暴跳如雷,立刻联合三名董事向家族理事会施压,说“血脉未验明,岂能能行大礼”,还搬出祖制、宗法一套套来压人。

林律师也劝我谨慎:“除非有老夫人亲笔遗书或信物,否则难服众口。”

正愁着,陈助理悄无声息地出现,递来一个老旧木盒,漆面斑驳,边角包铜已泛绿。

他声音极轻:“许老师托我转交。

她说,老夫人临终前留下一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74546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