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
["chapterid"]=>
string(8) "42893536"
["articleid"]=>
string(7) "6166747"
["chaptername"]=>
string(7) "第2章"
["content"]=>
string(2702) "背影。
包里有份实验报告，边角被雨水泡得发皱。
程婷婷用吹风机慢慢吹干，瞥见最后一页写着：“样品稳定性差，或许该换个制备工艺。”
字迹工整，却带着股子较劲的狠劲。
第二天胡俊杰来取包，耳尖泛红：“谢了。”
顿了顿又说，“你对材料学有兴趣？”
“没得。”
程婷婷把刚搓好的糍粑放进保温桶，“我就是看你写得好认真。”
胡俊杰忽然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：“我以前学高数的错题本，送你。”
封皮是深蓝色，烫金校徽磨得发亮，“你要是想读书……成人高考的资料我可以帮你找。”
程婷婷摸着本子上的凹痕——那是长期翻页造成的。
“我初中毕业，能行吗？”
“我导师当年在工地搬砖，三十岁考上剑桥。”
胡俊杰低头整理冰粉配料，“重要的是想不想。”
那天之后，程婷婷的摊位多了本摊开的错题本。
她白天守摊，晚上在出租屋就着台灯做数学题，遇到不会的就拍给胡俊杰。
他回消息很快，有时是语音讲解，有时画个歪歪扭扭的示意图。
“胡老师，这个导数怎么求？”
她举着手机。
视频里胡俊杰穿着格子睡衣，身后白板写满公式：“你看，这里可以拆成……”说到一半顿住，“你那屋怎么这么暗？
买个台灯。”
“省电嘛。”
程婷婷吐吐舌头。
“下个月生活费我多转你两百。”
他不容分说挂了视频。
十月的银杏叶开始落。
程婷婷蹲在摊位前捡叶子，夹进错题本。
胡俊杰来买冰粉时，她举着本子晃：“我要攒够一百片，等奶奶生日做书签。”
他弯腰帮她捡，指尖碰到她冻红的手：“手这么凉，穿厚点。”
程婷婷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纸袋子：“给你，羊毛袜，超市打折。”
袋子里除了袜子，还有张便签：“成人大学的报名时间在下周，我陪你去。”
第三章 实验室与糖油果子十二月的成都湿冷入骨。
程婷婷成了川大继续教育学院的新生，每周三、五晚上去上课。
胡俊杰把她送到教室楼下，看着她跑进教学楼才转身。
“小婷同学，今天讲微积分。”
教授推推眼镜，“谁来解这道题？”
程婷婷鬼使神差站起来。
她在出租屋练了二十遍的题型，此刻却大脑空白。
正窘迫时，后排传来"
["create_time"]=>
string(10) "1760774397"
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