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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5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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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24) "，送到我办公室。”
他没有看我，而是直接对王总下令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，“审计部和法务部会介入核查。”
王总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，瘫软在椅子上，讷讷地应了一声：“是，沈总……”沈屹山这才将视线转向我，那眼神复杂得像一团纠缠的线，有审视，有忌惮，还有一丝被强行按捺下去的怒意。
“沈栀提供的信息很关键，后续核查，需要你这边配合。”
他把“配合”两个字咬得很重。
我微微颔首，算是回应。
点到即止，我没有继续穷追猛打。
撕开一道口子，让所有人看到我的存在和分量，目的已经达到。
剩下的，是沈屹山需要清理的门户，我没必要越俎代庖，过早陷入沈氏内部具体的人事斗争。
会议的后半程，气氛明显不同了。
那些原本带着轻视或观望的目光，此刻都染上了或多或少的谨慎。
汇报工作的人言辞更加小心，生怕被我这个“空降兵”抓住什么把柄。
沈屹山主持会议的效率更高，决策也更显果决，像是在用实际行动证明，他依然是沈氏不可或缺的掌控者。
会议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结束。
众人起身离开时，眼神都若有若无地在我和沈屹山之间逡巡。
我收拾好平板，刚站起身，沈屹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：“等一下。”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他。
其他董事和高管识趣地加快脚步离开了会议室，厚重的木门轻轻合上，将空间留给了我们两人。
沈屹山走到我面前，距离很近，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和一丝残留的烟草气息。
他比我高半个头，垂眸看着我，压迫感十足。
“那些信息，你从哪里得来的？”
他开门见山，不再掩饰其中的质询意味，“沈氏内部的资料，就算是‘栀星’的技术团队，也不可能轻易拿到这么核心的东西。”
我迎上他的目光，没有退缩：“沈总，信息时代，没有绝对的秘密。
尤其是当一个问题已经存在，并且开始侵蚀公司根基的时候，总会留下痕迹。
我的团队，只是更擅长发现这些痕迹而已。”
我避重就轻，没有透露具体渠道。
有些底牌，不能轻易亮出来。
沈屹山盯着我，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。
半晌，他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：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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