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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1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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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40) "一声极轻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滑动声。
一个高大的、穿着深色衣服的身影，如同融化的阴影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界处。
是沈述。
他没有穿警服，也没有穿骑行服，只是一身简单的黑色便装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那双曾经让我感到无比安心的眼睛，此刻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，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。
他就站在那里，没有靠近，也没有说话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。
“你来了。”
我率先打破沉默，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空洞。
他微微颔首，目光扫过被我完全拉开的窗帘，扫过这间毫无防备的书房，最后重新落回我脸上。
“你比我想象的更勇敢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赞赏？
“不是勇敢，是别无选择。”
我迎上他的目光，“沈述，游戏该结束了。
告诉我，‘下一个，是你吗？
’这句话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‘小心蝴蝶’，又是在警告我小心什么？
或者说，小心谁？”
他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缓缓向前走了几步，停在我面前几步远的地方。
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，也照亮了他眼底那抹深沉的痛苦与挣扎。
“蝴蝶……”他重复着这个词，嘴角勾起一丝苦涩到极致的弧度，“那是我母亲最喜欢跳的《吉赛尔》里，一个微不足道的舞台背景符号。
也是她昏迷前，绣在她最后一条舞裙上的图案。”
我的心猛地一紧。
“十五年前，周子安的父亲，那个禽兽，他觊觎我母亲……母亲不从，争执中，他从后面推了她……”沈述的声音依旧平稳，但那平稳之下，是压抑了十五年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恨意，“周家权势滔天，一句‘意外失足’，就掩盖了一切。
我父亲申诉无门，郁郁而终。
我从警，拼命往上爬，不仅仅是为了正义，更是为了等到有一天，能亲手将周家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，百倍奉还！”
他的目光锐利如刀，直直刺向我：“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。
周子安完美地继承了他父亲的冷血和偏执，他是个恶魔，但他太谨慎，我找不到突破口。
直到……他娶了你。”
“我？”
我怔住了。
“对，你。”
沈述的眼神复杂难辨，“你长得……很像年轻时的我母亲，尤其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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