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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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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64) "狠狠地吼道，“再他妈吵就把你嘴堵上绑起来！”
王大妈也冷下脸，用一种淬了冰的语气说道：“闺女，我劝你省点力气。
到了地方，有你叫的时候。
现在嘛，安分点，对你我都好。”
我如坠冰窟，浑身都在发抖。
我不是傻子，电视里那些被拐卖到山区的女大学生的新闻，一瞬间全部涌入我的脑海。
我看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象，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。
车子又颠簸了不知多久，天色已经蒙蒙亮。
面包车终于在一个凋敝破败的村口停了下来。
几缕炊烟歪歪扭扭地飘着，几条土狗有气无力地叫着，整个村子都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压抑。
车门一开，几个穿着邋遢的男人立刻围了上来，他们的眼神像饿狼，毫不掩饰地在我身上逡巡。
王大妈下了车，熟稔地和其中一个领头的黑壮男人打着招呼，然后像介绍一头牲口一样，指着被她从车里拽出来的我，用我听不懂的方言开始讨价还价。
“八千，一分不能少！
这可是个大学生，干净得很！
城里来的！”
王大妈的声音尖锐而得意。
那个被称为“老大”的男人捏着我的下巴，粗糙的手指在我脸上划过，像在检查货色。
他咧开一口黄牙，摇了摇头：“六千五。
你看她瘦得跟猴儿一样，风一吹就倒，能不能生都不好说。”
“哎哟，陈大强，你可别唬我！
这身子骨，好生养！
保证给你生个大胖小子！”
我听不懂他们在争吵什么，但我能看懂他们眼中赤裸裸的欲望、算计，和我被当成一件物品随意估价的屈辱。
最终，那个叫陈大强的男人，从一个布包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、沾着泥土的钞票，递给了王大妈。
王大妈接过来，沾着口水，一张一张地数着，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烂菊花。
她心满意足地把钱揣进怀里，走过来，像完成一桩货物交接般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。
“闺女，以后这就是你家了。”
她指着不远处一栋破败的土坯房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怜悯，“别说姨心狠，我也是为你好。
给你找了门好亲事，铁饭碗，多少人羡慕不来呢！”
“铁饭碗？”
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，在我混沌的脑子里炸响。
难道……难道是给我找了份工作？
是村里的小学老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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