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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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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56) "得有些悠闲，手里正拿着一块油石，慢条斯理地打磨着一把老式的、锋利的管钳。
那“吱嘎”声，正是油石摩擦钳口发出的。
他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逼近，只是专注地打磨着手中的工具，仿佛那是一件需要精心呵护的艺术品。
“沈兵！”
陈暮举枪瞄准，厉声喝道，“警察！
放开人质，双手抱头，慢慢转过身来！”
打磨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那男人动作顿了一下，然后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、仿佛金属摩擦般的笑声。
他并没有立刻转身，而是将打磨好的管钳轻轻放在操作台上，发出“铛”的一声脆响，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。
“陈警官，”一个沙哑的，带着某种奇特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，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，“你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慢一点。”
他缓缓地转过身。
不是沈兵那张保养得宜、略带阴柔的脸。
这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，大约五十岁上下，皱纹深刻如同刀刻，皮肤粗糙，眼神浑浊却透着一股冰冷的、如同野兽般的凶光。
他的手指粗大，指缝里嵌着洗不掉的黑色油污。
在他工装的胸口位置，别着一枚徽章——不是“齿轮15”，而是“齿轮07”！
他不是沈兵！
他是孙秀英口中的“钳工”！
那个真正动手的人！
“沈兵在哪？”
陈暮枪口稳稳对准他，厉声问。
“钳工”咧开嘴，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，笑容狰狞：“沈公子？
他当然是在安全的地方，等着我处理完这里的……垃圾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被绑着的林筱，如同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。
“你们以为，就凭你们，能撼动当年定下的事情？”
“钳工”的声音带着嘲讽，“第七系统没了，但规矩还在。
拿了封口费的，就得把嘴闭紧。
想张嘴的，就得死。
这个道理，很简单。”
他指了指脚下的地面：“十年前，这里埋了三个不懂规矩的民工。
今天，再多埋两个多管闲事的，也没什么大不了。”
陈暮感到一股怒火直冲头顶：“为了掩盖当年的偷工减料，为了你们那些肮脏的利益，你们杀了这么多人？！”
“偷工减料？”
“钳工”嗤笑一声，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，“那点钱算什么？
重要的是不能耽误‘上面’的工期，不能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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