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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8) "第21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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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2) "那件事，他想让该负责的人负责。
还有张卫国、李娟、王海、赵振国……他们都死了。
就因为他们当年看到了一些事情，或者，因为他们后来想说出来。”
他每念一个名字，孙秀英的身体就微不可查地颤抖一下。
“他们以为沉默能保护自己，保护家人。”
陈暮重复着打印纸上的那句话，声音低沉而有力，“可结果呢？
沉默没有保护任何人，它只让那个真正的恶人，逍遥法外，继续伤害更多的人。”
他拿出手机，调出那枚“齿轮15”徽章的照片，放到孙秀英眼前：“孙阿姨，您认识这个吗？
‘齿轮15’，第一农机厂，15车间。”
孙秀英浑浊的目光终于聚焦在手机屏幕上。
当她看清那个徽章时，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，干瘦的手指猛地抓住了身上的薄被，指节泛白。
“他……他回来了……”她终于开口，声音嘶哑得几乎无法辨认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，“是他……‘钳工’……他回来了……”钳工？
陈暮精神一振，身体微微前倾：“‘钳工’是谁？
孙阿姨，‘钳工’是谁？！”
孙秀英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，眼泪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，混浊而滚烫。
“塌方……不是意外……是……是偷工减料……要赶工期……埋了……埋了三个人……就在……就在那台大冲压机下面……”陈暮感到一股寒气从尾椎骨升起。
果然有人被埋！
官方记录是谎言！
“王海……那孩子……晚上巡逻……看见了……他写了信……没用……”孙秀英语无伦次，沉浸在巨大的恐惧和回忆里，“后来……后来他就掉河里了……‘钳工’说的……谁开口……谁就和王海一个下场……”“‘钳工’到底是谁？！”
陈暮追问，心脏几乎跳出胸腔。
孙秀英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女警连忙上前帮她拍背。
咳了好一阵，她才缓过来，眼神涣散，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，她抬起颤抖的手，指向窗外，指向那片漆黑一片的废弃厂区方向。
“他……他就在……厂里……他一直……在……”就在此时，陈暮的手机突然震动，是一条来自技侦部门的紧急信息。
他们对林筱摔碎的手机进行了数据恢复和基站信号回溯分析，有了一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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