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90804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629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00) "书籍排列井然有序,沙发靠垫摆放得一丝不苟,透着一种独居学者特有的、略带刻板的整洁。

但他的视线最终停留在玄关的鞋柜旁——那里随意地放着一双沾着新鲜泥土的慢跑鞋,与室内的整洁格格不入。

“昨晚下雨。”

陈暮突然开口,声音有些沙哑。

小李愣了一下:“是啊,下了一夜。”

“一个打算自杀的人,会在下雨的晚上出去跑步吗?”

陈暮用夹着烟的手指,虚点了点那双鞋。

小李张了张嘴,一时语塞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而略显凌乱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,打破了楼道里的寂静。

一个年轻女人不顾阻拦的民警,踉跄着冲进了房间。

她浑身湿透,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,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,在她脚下汇成一小滩水渍。

她一眼就看到了阳台边那个刺眼的白线轮廓,身体猛地一晃,几乎要栽倒,被身旁的女警及时扶住。

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片空地,嘴唇颤抖着,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
过了好几秒,她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极其缓慢、却又异常清晰地抬起头,看向离她最近的陈暮,眼睛里是一片被痛苦和雨水浸透的、不肯置信的荒原。

“我爸爸……”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,带着冰冷的铁锈味,“他不可能自杀。”

陈暮看着她,看着这个名叫林筱的女人。

她的眼神里没有崩溃后的涣散,只有一种近乎固执的清醒和绝望。

这种眼神,他在很多声称亲人被冤枉的家属脸上见过,但这一次,似乎有些不同。

那里面除了悲伤,还有一种被触怒的、属于猎手的锐利。

他没有安慰,只是平静地,甚至有些公事公办地问:“理由?”

林筱用力抹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,混合在一起,分不清彼此。

她深吸一口气,挺直了背脊,尽管这个动作看起来让她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
“他昨天下午才和我通过电话,讨论他新论文的修改方向,语气……很正常,甚至有点兴奋。

他说他快要触及真相了,一个关于……关于‘沉默’的真相。”

她的声音逐渐稳定下来,带着一种记者职业性的陈述口吻,“而且,他约了我今天早上过来,说要给我看他找到的关键证据。

一个约好要展示证据的人,怎么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68567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