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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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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672) "又那么虚幻。
刚走到二楼女厕所附近，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和戏谑的哄笑。
沈清越的心猛地一缩，那种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。
她推开门，眼前的景象与记忆重合。
隔间的门被扫把抵死，脏水从门板下方渗出，几个女生正拿着手机对着隔间拍照，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嘲讽。
“丑小鸭就该待在臭水沟里，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，林晚星。”
“画得再好有什么用？
还不是没爸疼没妈爱的野孩子？”
沈清越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。
她知道里面那个女孩正在经历怎样的绝望。
曾经的她，在这个时刻，以为世界彻底抛弃了她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？”
沈清越的声音不高，却带着一种属于成年人的、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，但通身的气度与周围的学生格格不入。
那几个女生吓了一跳，回头看到是个陌生但气场强大的“学姐”，气势顿时矮了半截。
“你谁啊？
多管闲事！”
赵倩壮着胆子顶了一句。
“我是新来的实习老师。”
沈清越面不改色地撒谎，目光扫过她们手里的手机。
“校园霸凌，拍照取证？
需要我现在叫德育处主任过来，还是直接报警处理？”
“老师”的身份和“报警”的字眼让她们慌了神，互相推搡着，嘴里嘟囔着“开个玩笑嘛”，然后飞快地逃离了现场。
厕所里瞬间安静下来，只剩下隔间里细微的、压抑的啜泣声。
沈清越走过去，挪开扫把，打开了隔间的门。
林晚星蜷缩在角落里，校服湿透了，头发凌乱，脸上满是泪水和脏污。
她抬起头，看向逆光站着的沈清越，眼神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小鹿，充满了恐惧、茫然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。
那双眼睛，灰暗得没有一丝光亮，正是沈清越最想遗忘的，关于自己的模样。
沈清越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，疼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这就是过去的自己，如此脆弱，如此狼狈。
她伸出手，想将她拉起来，声音尽量放得轻柔。
“没事了，她们走了。”
林晚星却猛地瑟缩了一下，避开了她的触碰。
自己撑着墙壁站起来，低着头，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了句“谢谢”，然后就像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，踉跄着冲出了厕所。
沈清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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