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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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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578) "程度，远远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畴。
她张了张嘴，想要反驳，想要咒骂，却发现自己的语言系统已经彻底崩溃。
镜中人似乎看穿了她的混乱，脸上浮现出一丝浅淡的、像是教师在引导笨拙学生时的那种无奈笑意。
“你不相信？
也对，一个合格的倒影，本来就不该拥有自我意识。”
它继续说道，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“你一定在想，我凭什么这么说，对吗？
那么，就让我来帮你‘回忆’一下我们的人生吧。”
“它”开始讲述。
“我们七岁那年夏天，在乡下奶奶家的院子里，为了够树上的那只红蜻蜓，从板凳上摔了下来，左边膝盖磕掉了一块皮。
伤口很大，奶奶给我们涂红药水的时候，我们哭得喘不上气，还记得吗？
那个疤痕，现在应该还在你的……哦，不对，是我的左膝上。”
林晚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。
在那个位置，确实有一道早已褪色的浅白色疤痕。
镜中人的声音没有停顿：“我们高中最好的朋友叫陈静，但我们背地里都叫她‘静悄悄’，因为她走路没声音，总喜欢突然从背后拍我们的肩膀。
我们最后一次和她联系，是三年前，她结婚的时候，我们给她转了800块钱的红包，却没有去参加她的婚礼，因为那天我们正因为没拿到一个设计大奖而心情糟糕。”
这些记忆，像一把把精准的手术刀，剖开了林晚的大脑。
它们是如此的私密，如此的琐碎，绝不可能是任何外人能够编造出来的。
“还有，”镜中人的声音变得更轻，带着一种恶魔般的循循善诱，“我们都喜欢现在的男友周浩，喜欢他身上的烟草味和阳光混合在一起的气息。
但是，我们也都在心里瞧不起他，觉得他太过安于现状，配不上我们日益膨胀的野心。
上周他兴奋地告诉我们他升职加薪的时候，我们嘴上恭喜他，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却是：‘才加这么点，够我买那个新出的绘图板吗？
’”林晚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那不是她的记忆，那是她内心最深处，连自己都不愿去触碰的、阴暗的秘密！
“不……不对……”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，却虚弱得像一小片枯叶，“你……你怎么会知道这些……”镜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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