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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6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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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44) "晚上，好吗？
这次，我们看清楚一点。”
林凡的身体微微绷紧。
沙盘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陈序敲记录板的嗒嗒声，像倒计时的秒针。
陈序指着沙盘中的“父亲”形象。
“他先动手的，对不对？
他打了妈妈，所以妈妈才……”林凡猛地抬起头，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被背叛的愤怒。
他手中的沙具“啪”地掉在沙盘里。
陈序未察觉，甚至试图逼近。
“告诉我，是不是爸爸先动的手？
是不是？”
林凡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，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，后退到墙角。
“你撒谎！
妈妈不是坏人！”
尖叫声像玻璃一样划破了房间。
陈序被钉在原地。
他看着那个缩在墙角、浑身发抖却用最凶狠的目光瞪着自己的孩子。
一周？
他现在连再次靠近他，都可能是一种奢望了。
11林凡用整个后背对着门口。
陈序空着手走进来，坐在一个足够远的距离。
“昨天的事，我很抱歉。”
林凡背对着他，拼装着一个复杂的乐高模型，动作没有任何停顿。
“我不该那样问你。”
陈序的声音不高，确保不会压过积木的声音，“我……我被房间外面的事情影响了，这很糟糕，这不是你的问题。”
林凡拼装的手，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，几乎无法察觉。
陈序微微低下头。
“我小时候……”他声音更轻了，像在自言自语，“也很害怕听到某些声音。
父母吵架的声音。
那时候，我就特别希望，自己能变成一个透明的、谁也看不见的人。”
林凡没有回头。
但拼装的动作慢了下来。
他维持着那个姿势，像是在倾听。
阳光在乐高积木的塑料边缘上，折射出细小而冰冷的光点。
陈序不再说话。
时间在乐高积木的咔嗒声与漫长的静默间流逝。
直到会话结束，林凡都没有回头。
他离开后，陈序看着那个留在桌上的乐高模型——它复杂，精密，却最终缺失了最后一块，像一个悬而未决的答案。
12这一次，林凡面对门口坐着。
陈序走进来，点头致意，坐在老位置。
“今天，我也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吗？”
林凡没有语言回应，但视线跟随着陈序移动，然后落在了房间角落的录音机上。
陈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，但没有动。
“它在那里。
如果你需要，你可以用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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