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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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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34) "碎了。”
林凡的眼神闪烁起来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角。
“呜……嗯……” 他发出一种压抑的、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声音，像哭泣被强行堵了回去。
陈序记录的手停顿了一下。
他声音放得更轻：“那个‘呜…嗯…’的声音，听起来很难过，或者……很害怕？”
林凡突然闭上嘴，整个人缩了一下。
他用力摇头，抓起沙发上的抱枕，紧紧抱在怀里，把脸埋了进去。
陈序没有再问。
他停止了记录，身体微微后仰。
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，填充着孩子把脸埋进抱枕后留下的寂静。
陈序听着那细微的、逐渐平稳的呼吸声，在记录本上写下：“声音：砰（巨响）、啪嚓（碎裂）、呜咽（压抑）。”
他在“呜咽”后面画了一个圈。
钥匙又多了一把，但锁芯，还深藏着。
07林凡进来时，看了一眼桌上的录音机，然后走到了离它最远的椅子旁。
陈序把画纸和彩笔推过去。
“今天，你可以选择。
继续关声音进去，或者……画出来。”
林凡的视线在两者间徘徊。
最后，他伸出手，拿起了红色的笔。
陈序将录音机收到一旁。
笔尖在纸面上的摩擦声，比按键声更让人安心。
“你用的颜色，很温暖。”
陈序说。
林凡没有回应。
红色的线条开始勾勒，一个模糊的、穿着裙子的人形。
他画的时候，身体稍稍放松。
陈序看着。
他注意到，画中人形的一只手，被反复涂成了黑色。
“这只手……”林凡的动作猛地停住。
他盯着那只黑色的手，瞳孔收缩。
下一秒，他迅速抓起黑色的笔，狠狠地、胡乱地涂抹起来，覆盖掉头，覆盖掉身体，覆盖掉那条红色的裙子——直到画纸上只剩下一团狂暴的黑与红。
他扔下笔。
呼吸变得急促。
陈序没有试图去修复画作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一小片未被完全覆盖的红色裙摆上。
“她还在那里。”
他轻声说。
林凡的呼吸，在那句话里，慢慢平复了下来。
08画具被收了起来。
只有录音机在桌上。
陈序按下播放键，在“砰”和“啪嚓”声后，他看向林凡：“今天，我们只和声音待在一起。
也许……可以试着找找，哪些声音，和‘妈妈’有关？”
林凡看着录音机，轻轻点了一下头。
“这些声音响起的时候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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