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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3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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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94) "陈序迎上他的目光，声音轻得如同耳语。
“后来，猎人走了，森林安静了。
可小熊还是不出来。
你能告诉故事里的小熊……为什么，它不能出来吗？”
窗外的云停住了，连楼下的车流声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。
林凡的嘴唇抿成一条线。
眼眶迅速泛红。
他吸了一口气，声音像绷紧的弦——“因为妈妈说，无论听到什么，都不要出声。”
话砸在地上。
他小小的肩膀塌了下去，眼泪大颗滚落，没有声音。
陈序没有动。
他没有递纸巾，也没有出声安慰。
他只是坐在那里，陪着这个终于卸下千斤重担，却在悲伤中缩成一团的孩子。
沉默被打破了。
但某种更沉重的东西，才刚刚开始。
05再次见面时，林凡比之前更沉默。
陈序没有提上次的事，他只是拿出一个录音机放在桌上。
“今天，我们只玩声音。
你喜欢哪种声音？”
林凡警惕地看着录音机，没有动。
他的手指在桌沿蹭了蹭，然后极快地，碰了一下旁边一个铃铛玩具。
叮铃。
陈序操作录音机的动作很慢。
他录下铃铛声，播放。
“很好听。
有些声音好听，有些声音……可能很吓人。”
他看着林凡，“我们可以把吓人的声音也关进这个盒子里。”
他把录音机推过去。
林凡看着那个小机器，眼神专注。
陈序等了一会儿，声音放得很轻，像在玩一个游戏。
“如果……我们先把一个有点响的声音关进去，你想关哪个进去？”
林凡的手指蜷起来，又松开。
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线阳光，灰尘在光柱里缓缓浮动。
“砰！”
他突然发出一个短促、用力的气音。
说完立刻抿紧嘴。
陈序没有说话，只是按下了录音键。
“好，”他看着林凡，“我们关住它了。”
林凡的视线黏在机器上。
几秒后，他伸出手，自己按下了“播放”。
<那个“砰！”
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。
他身体颤了一下，但没有躲开。
06陈序按下播放键，昨天的“砰！”
在房间里响起。
他看向林凡：“我们昨天关进去一个‘砰’。
今天，还想关点别的进去吗？
大的，小的，刺耳的，都可以。”
林凡犹豫了一下。
“啪嚓！”
他模仿道，然后迅速看了陈序一眼。
陈序记录。
“‘啪嚓’……像是什么东西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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