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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2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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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04) "门口。
陈序的笔在记录本上轻轻点了一下。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声音放得极轻。
“妈妈……在保护你吗？”
林凡的动作瞬间凝固。
他盯着那个“妈妈”，几秒后，突然伸手，死死地捏住了它，塑料模型的边缘深深陷进他的指肉里。
陈序的呼吸屏住了。
林凡松开手。
那个“妈妈”沙具掉在沙子上，腰身扭曲。
他不再看沙盘，也不看陈序，只是低头看着自己发红的手心，回到了石头般的状态。
03陈序将一盒未拆封的彩笔推过去。
“昨天那张画，我用新的画框收起来了。
很特别。”
林凡没有碰彩笔，但视线在崭新的包装上停留了两秒。
陈序没有再靠近，他给自己倒了杯水，坐下。
“今天外婆想来看看你，可以吗？”
林凡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。
陈序注意到，在“外婆”这个词出现时，男孩的肩膀微微放松了零点几秒。
外婆被社工引进来，坐在门口的椅子上。
她看着外孙，眼圈很快就红了。
“小雅……就是她妈妈，命太苦了。”
她抹着眼泪，“她总跟凡凡说，‘在家里要听话，听话才是好孩子’……这孩子，从小就太听她的话了……”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，像是憋着一场迟迟未落的雨。
“‘听话’……”陈序重复道。
林凡正在翻动绘本页面的手，停了下来。
陈序的笔在笔记本上圈出了“听话”两个字，笔触很重。
外婆离开后，陈序没有试图与林凡对话。
他看着男孩望向窗外的侧影，声音平和得像在自言自语：“‘听话’一定很重要。”
林凡没有任何回应。
直到会话结束，他都维持着那个姿势，像在守护一个无人能懂的誓言。
04陈序没有准备任何玩具。
他坐在林凡旁边的地板上，看着窗外。
“今天，我们不玩游戏。
我给你讲个故事，关于一只……非常听话的小熊。”
林凡的身体没有转过来，但一只耳朵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。
陈序的双手放在膝盖上。
“小熊的妈妈告诉它，无论森林里发生什么，遇到多大的危险，都不要从树洞里出来。
它做到了，即使外面电闪雷鸣，它吓得浑身发抖，也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。”
林凡不知何时已转过头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陈序的嘴唇。
他的手指悄悄攥住了衣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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