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89133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609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8) "第12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16) "了’。”

戒空的声音又哽咽了,“他还说,当年没劝住王施主,是他的错。”

云阳子摇摇头,起身走到洞口。

东方已泛起鱼肚白,云雾在山间慢慢散开,露出青翠的峰峦。

“不是他的错,也不是你的错。”

他回头看戒空,“你若愿,便随我在武当住些日子。

等开春了,我们去济州看看——看看裴文正怎么帮那些灾民,也看看……王啸能不能走出来。”

戒空抬头,见云阳子的白发在晨光里泛着微光,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悲悯,多了些笃定。

他用力点头,把布包袱往肩上提了提:“弟子愿随道长去。”

石洞外的山涧还在流,水声潺潺,像在说些陈年旧事。

云阳子望着远方,指尖的菩提子转得慢了些——他总觉得,王啸不会就这么垮了。

那个能为父报仇千里奔波的孩子,心里藏着的不只是恨,还有股韧劲儿。

只要那股韧劲儿没断,总有一天,能找到新的路。

番外二:听竹煮茶裴文正把王啸扶进里屋时,窗外的竹子正被风吹得轻响。

他摸了摸王啸的脉搏,又探了探额头,知道是急火攻心,倒无大碍,只是得好好养着。

灶房里还有些糙米,裴文正煮了锅稀粥,刚端到床边,就见王啸慢慢睁开了眼。

少年的眼神空洞,盯着床顶的帐子,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:“那些……都是真的?”

裴文正把粥碗放在床头的小桌上,拉了把椅子坐下,没直接回答,却说起了别的:“你爹年轻时,救过我一命。

那年我去京城赶考,路上遇了劫匪,是你爹路过,提着剑把人打跑的。

他那时穿件粗布衫,剑上还带着锈,却笑得敞亮,说‘读书人是文曲星,可不能折在这儿’。”

王啸的手指动了动,攥紧了身下的床单。

他从没听过爹说这些事。

“后来我们成了朋友,经常一起在这院子里喝茶。”

裴文正望向窗外的竹林,“你娘还在时,总说你爹心善,就是性子太倔。

有次镇上闹饥荒,你爹把家里的存粮都拿出来煮粥,自己连着几天只喝野菜汤。

那时候,谁不说济州王奎是个好人?”

“那他后来为什么……”王啸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话没说完就卡住了。

裴文正拿起桌上的油布包,打开,取出一本泛黄的账本:“你看这一页,是" ["create_time"]=> string(10) "1760764263" 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