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rray(5) { ["chapterid"]=> string(8) "42889122" ["articleid"]=> string(7) "6166093" ["chaptername"]=> string(7) "第8章" ["content"]=> string(2624) "。”

他顿了顿,拿起那封血书,手都在抖:“三年前发大水,灾民都快饿死了,你爹却把赈灾银扣下来,跟官府分了。

我和李御史偷偷查,查到证据后,李御史要去京城告状,结果……”他说不下去了,闭上眼,眼泪从眼角流出来。

“我没办法,只能去找无忧禅师和云阳子。

他们一开始不信,自己去灾区看,回来后,两个人都红了眼。

我们三个去找你爹,想让他回头,把钱交出来,去自首。

可你爹不仅不认,还想杀我……”他抬起头,眼里全是血丝:“无忧禅师和云阳子是为了护我,才跟你爹动手的。

那一战,我们三个都伤了,你爹……他不肯认输,最后……”后面的话,我没听清。

耳朵里嗡嗡响,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叫。

真相像冰水,从头顶浇下来,把我浇得透心凉。

我一直以为的好爹,原来是个贪官,是个凶手。

我为了他,杀了无忧禅师,那个甘愿用命来换我清醒的好人。

“噗——”一口血喷在石桌上,染红了那些纸。

我眼前一黑,身子往后倒。

迷糊中,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,还感觉到他扶住了我。

可我已经没力气回应了。

后悔、羞愧、痛苦,像无数把刀子,把我的心割得稀碎。

我才是那个该赎罪的人。

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人。

番外一:戒空的木鱼入秋后的嵩山,夜里总起雾。

我坐在达摩院的石阶上,手里攥着那只磨得发亮的木鱼,指腹反复蹭过边缘处一道浅浅的裂痕——那是去年今日,王啸师兄劈向师父时,我扑过去拦,被剑风扫到的痕迹。

师父圆寂前,把这只木鱼交给我,只说“守好本心”。

可我守了快一年,本心却像被雾裹着,越来越沉。

那天王啸师兄走后,我在禅房里跪了三天。

佛龛上的长明灯明明灭灭,师父的袈裟还挂在屏风后,衣角沾着的血渍早凝了黑,像极了他最后看我的眼神——没有怨,只有疼。

我总想起小时候,师父带我去山下化缘,看见灾民啃树皮,他把仅有的干粮全递出去,自己饿了两天。

后来王伯父送了好多米粮来,师父摸着我的头说“世人皆有善念,只是有时会迷”。

那时我不懂,直到去年冬天,我偷偷下山,想去济州看看王啸师兄说的“真相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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