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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7) "第4章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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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ring(2714) "善人”?
这疑问像根刺,扎在心里头,越走越疼。
一个月后,总算看见武当山的影子。
七十二峰裹在云雾里,看着像仙境,我却只觉得冷森森的。
我没敢直接上山——嵩山那事让我明白,这些名门正派,哪会跟你讲江湖规矩?
我在山下小镇蹲了五天,摸清了道士们下山采买的时辰。
云阳子是武当的大人物,寻常弟子见不着他。
硬闯山门就是送死,只能等他出来。
第五天,我在镇上杂货店听见个小道童跟老板说:“三日后师祖要去漱玉岩闭关,得备够朱砂黄纸。”
漱玉岩!
我记起来,那地方在武当后山,偏得很,没几个人去——正好动手。
到了第三天夜里,月亮弯得像把刀,星星稀稀拉拉的。
我借着树影,轻手轻脚摸进后山。
涧水哗哗流,夜鸟偶尔叫一声,更显得静。
按着之前打听的路,很快找着了那块光溜溜的大岩壁,底下有个只容一人过的石洞,洞里亮着一盏油灯。
我攥紧剑柄,把内力运到指尖,刚要迈步,洞里传来一声叹:“外头的小兄弟,进来坐坐吧。”
声音平平静静的,没一点慌。
我心里一沉——竟被发现了。
索性不再藏,掀开门帘似的藤蔓走进去。
洞里就一张石床、一个蒲团、一盏油灯。
蒲团上坐着个青袍老道,头发胡子全白了,脸瘦得见骨,眼神却亮得像井水。
他手里没拿拂尘,也没带剑,两手就那么搭在膝盖上。
“云阳子?”
我把剑拔出来,剑尖对着他。
“正是贫道。”
他点点头,“你是王奎的儿子,王啸吧?”
“知道我来干嘛,就别废话!”
我剑尖往前递了递,“给我爹偿命!”
云阳子没起身,目光从剑上移到我脸上,那眼神竟有点可怜我。
“你从嵩山来,见过无忧师兄了?”
“那个假和尚?
早被我杀了!”
我故意说得狠,想看看他怕不怕。
可他只是闭了闭眼,嘴里念了声“阿弥陀佛”,再睁眼时,脸上更沉了。
“无忧师兄……终究还是选了这条路。”
他顿了顿,又问:“杀了他,你心里痛快吗?
觉得这就是正义?”
<“少啰嗦!
杀父之仇,不死不休!”
我被他问得心里发慌,剑都有点拿不稳。
“仇恨蒙了你的眼。”
云阳子慢慢站起来,动作慢得很,却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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